布魯斯城外的曠野中上演了一場追逐大戲。
逝言帶領著九百名勇士,與公國的第一軍團、第二軍團聯合組成的九千名騎兵上演了一場貓捉老鼠的大戲。近一萬匹戰馬全力奔馳,掀起的煙塵遮天蔽日,大地都在不停顫動,激起人豪情萬丈!
公國正規軍的軍馬雖然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良種,但是怎麼也比不過獵人們胯下剛剛馴服的野馬來得矯健,雙方騎兵始終保持著兩百米左右的距離。
距離一旦拉進,一排排羽箭就讓公國的騎士們人仰馬翻,這使得溫德尼將軍大動肝火,卻又無可奈何,咬牙切齒的大喊著:“是英雄救決一死戰……有本事一直逃到西比利山裏去……”
獵人們“呦呦……”的叫喚著,根本不理他那個茬,你溫德尼要是英雄,別帶著九千人追九百人啊。
幾輪羽箭射完,騎兵已經奔出三四裏地遠,岡薩雷斯的步兵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溫德尼人多勢眾,毫無顧忌,依舊對逝言緊追不放。
事實上我們也真的拿溫德尼沒什麼辦法,隻能快速的向前逃竄,時不時回頭放上幾箭,延緩敵人前進的速度。
逝言又帶著人奔行了七八裏路程,馬匹疲憊,大家的羽箭也已經快射完了。此時最先撤離的兩個中隊,三百名騎兵已經在巴石的帶領下擺好陣勢,在不遠處接應。
替換下逝言原來帶領的三百人,將攜帶的箭鏃分發到大家手中,繼續執行狙擊任務。
我們不好過,溫德尼更不好過!僅僅追了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有六百多人傷在了獵人精妙的箭術下,自己卻連對方一根毛都沒撈到,這丟人可是丟大了。
往常兩國相爭,本國神聖教廷的分會,都會派出傳教士負責救治本國的士兵,可是這此教會明麵上說兩不相幫,暗中支持我的人馬,使得喬治的人馬倒下一個就少一個。因此我們人數雖然少一些,但是打起消耗戰來,喬治是必然要吃大虧的。
我總是不明白喬治在這樣的局勢下,居然還是有恃無恐的大搞內部戰爭,難道真是喪心病狂?又或者他手中還有王牌沒有亮出來。
我從來不會低估任何人,即使喬治平時表現得比較暴躁和不可理喻,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傻瓜。
一追一逃的兩支部隊繼續認真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喬治是不會讓我安安穩穩的逃到西北方,與威廉埋伏在那裏的一萬“強盜”會和的。果不其然,在距離布魯斯城二十多裏處,一股由“預備役”騎士所組成的輕裝騎兵已經擺好了陣勢,人數大概在三四千之間,正等著我們一頭撞上去。
一旦被這小股的雜牌軍絆住了腳步,哪怕隻是十分鍾,等後麵的溫德尼領兵殺到,那幾千名獵人勇士鐵定要“GAME OVER”了。
所幸咱的部隊是一支精英部隊,高手眾多!
大黃現在龍息是噴不出來了,噴血還差不多。但是嚇唬嚇唬對方的戰馬還是做得到的。撲啦啦飛到了對方狙擊部隊的上方,“雜牌騎士軍”胯下的戰馬頓時四蹄發軟。
大黃飛了兩圈,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將約克空投了下去。
九級大劍師約克,直如出閘猛虎,手中的比蒙巨劍照直了掄,瞬間就有四五十人享受到了他的“無差別狂暴打法”。任誰也無法解釋約克小小的身軀中為何蘊含著這麼大的力量……
阿布斯飛在空中,居高臨下,一道道風刀甩出,主要目的是為了掩護約克,不讓其受傷,順便不時出言指示方位。
僅靠大黃、約克和阿布斯所能造成的殺傷是有限的,但是所能造成混亂和恐慌卻是巨大的。趁著敵人混亂的時候,光頭騎士大軍瘋狂殺上,放冷箭的、打悶棍的、掄片兒刀的,能有的招數全部用上,愣是一刻不停的突圍了出去。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和我們的現代戰爭最大的不同,就是更加強調士氣。血肉在身邊飛舞,所有人都好似地獄中鑽出來的修羅惡鬼一般,如果沒有士氣支撐,很快就會出現逃兵。有一個逃兵出現,整個軍隊就會立刻土崩瓦解。即便有那麼兩個不怕死的想力挽狂瀾……你以為各個都是武神嗎?大多數連約克的一劍都接不住。
撤退部隊就這麼順利的連續衝破了三道封鎖線,同時也為後方拖住溫德尼騎兵的逝言等人清掃了道路。
第四批負責攔截的隊伍竟然有四五千人,有騎兵也有步兵,領隊的居然是一名荒原法師,這使得我們的部隊不得不停下來整理陣型,凝神應對。
那名荒原法師很明智的站在了弓箭射程之外,哈哈大笑道:“你們還想逃到哪裏去?再向前一步,我就……”
“砰!”他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像是被打碎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裴雅手持著“摩拉丁火銃”,很瀟灑的吹了吹槍口。她剛才已經用這玩意解決了不少敵人,現在更是得心應手,居然來了個爆頭!
此地已經距離我們想要會師的山崗僅有一裏多路程。威廉向自己的侍衛點了點頭,那名侍衛從馬鞍上的箭筒中抽出一支響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