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不小心成了娛樂你的工具,怎麼著也得找補一下,至少,我味同嚼蠟,也得拖著你!”我冷冷地笑,尖刻地道。
“我們之間的事,愛也好恨也好,別扯上她。”他很不耐煩,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厭惡。
我太明白這樣的表情了,在他心中,鍾欣是聖潔的女神,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可以跪在他腳邊舔鞋底的女奴。
他認為我提到鍾欣,就是對鍾欣的褻瀆和汙辱,但是,我偏要提。
他讓我不好受,我又怎麼能讓他好受?他要把鍾欣當女神,我偏要讓他想起自己對她的欺騙和傷害。
女神麼?以前我也曾是別人心中的女神,是誰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人生已經不複美好,即使是死,我也得拖著他。
“你還這麼回護,”我嫣然一笑,故作受傷,“在一個愛你的人麵前對一個不愛你的人千般維護,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其實說出這句話來,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以前我言辭大膽,什麼也敢說,挑-逗也好,誘-惑也好,話張口就來,卻並不認真,所以,話既出口就過,我從不放在心上。
現在仍然並不認真,可是,麵對的對象是莊周,我卻自己被自己惡心到了。
聽了我的話,莊周突然捉住我的手,遞到唇邊輕輕一吻,笑容可掬地道:“親愛的,你在吃醋嗎?”
我任他吻著我的手,媚眼如絲地道:“我要說我在吃醋,你會相信嗎?”
莊周笑道:“我當然相信,因為隻有我們才是同類人,我們的相愛,才是真正最般配的呀!”
我的笑容掛不住了,特麼的我已經夠無恥了,怎麼這世上竟然還會有比我更無恥的人?
莊周欣賞般地看著我的表情,笑眉笑眼地道:“親愛的,你何必吃醋?愛情這東西,其實也是有條件的,我和她曾經的關係,不過是海市蜃樓,我和你才是同類人。乖,別提不相幹的人,今天這裏隻有我們,讓我好好陪你!這樣美好的夜晚是用來享受的,不是用來慪氣的。”
我不當真地一笑,抽回手,拈餐巾紙沾了沾唇角,斜睨他道:“既然免不了要做華盛的一員,麵對華盛的最大老板,我這個小職員除了一切行動聽指揮,的確不應該多話!”
他不理我的譏諷,柔聲道:“吃好了?”
“好了!”
“既然好了,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笑,溫柔體貼,溫文爾雅,翩翩君子,紳士風度。
“去哪裏?”我睨眼看他。
“既然你就要走馬上任,今天當然得先帶你去看看場地。”莊周溫和地笑,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麵上,麵對這樣的他,哪個女人能不動心呢?溫柔帥氣又多金,體貼紳士鑽石男。
“我似乎一樣沒有理由拒絕?”我笑笑,看著他。
“當然有,如果你想繼續過我們的二人世界的話!說實話,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還真不想帶著你到外麵兜風!”他唇角輕挑,輕輕一笑,貼在我耳邊曖昧地說。
“莊總,對女下屬這樣挑逗,我可不可以告你******?”我睨他一眼,嫵媚地笑。
“明天你才是我的下屬!”他朗朗一笑,陽光帥氣,眼神迷得遠處餐廳服務員臉上直飛紅。
“誰說我明天要去上班?”我捕捉到這個這眼,頓時質疑。
“那你想什麼時候去?”他好脾氣地順著我的話問。
“一個月後吧,難得我成為自由之身,哪能這麼快又讓自己跳進工作的牢籠,為資本家賣命?好歹也要多享受幾天自由!”我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其實爭取這一個月的時間,是在進入華盛之前,我必須把那該死的毒戒掉。
“你說一個月後就一個月後吧,這個可以接受!隻要你答應來我的公司,不要說一個月,一年我也等!”他展顏一笑,攬住我的腰,溫情款款地道:“走吧!”
我們之間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了,麵對他的攬抱,我淡定一笑,和他一起離開。
我知道看在外人眼裏,我是小鳥依人,與他兩情相濃,隻有我們彼此知道,每次見麵,幾乎都是一場作秀,他虛情,我假意,從見麵就開始,不到分別不卸妝。
其實我們也可以爭吵,也可以淡漠,可是,他試探,我猜測,從來就是鬥智的過程,鬥的是心計,是心機,是手段,也是武裝到眼睛的強大的心理因素。
人們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作不得假,可是,在我和他之間,無一處不會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