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的那次,也許就是他痛失那些貨物,氣無可出失控強-暴我那次。
即使那樣的傷害,過後他亦裝若無其事,我也裝毫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非常在意,那種種承受的過程,種種****的痛苦,無論是身還是心,我都牢牢記住,記在心底,隻等有一天,可以有機會從他身上變本加厲討回來。
當我強大到可以扳倒他的時候,絕不會手軟。
上了他的寶馬,他等待我係上安全帶,眼色溫柔,聲音也溫柔,低啞地道:“舒凡,你知道嗎?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你美得驚心動魄,我相信,除非是瞎子,否則,沒有一個男人會無動於衷!”
我輕笑,道:“是嗎?莊總的意思,是我在誘惑你?”
“不,自古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是我自己把持不住!”他別有深意地看我,目光深邃。
我玩味地笑,斜眼看他,嫵媚妖嬈:“那麼,作為即將在你手下討生活的人,我該主動投懷送抱投你所好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你嗎?或者,配合你的想法,陪你玩車-震?”
他失笑,道:“舒凡,你真是個極品女人,我從沒遇到一個像你這麼解風情,又貼心的女人。”說著,他湊近來,在我臉上輕輕一吻,濕潤的唇劃過我的臉,卻極快地離開。開心地笑著發動了車子。
他唇的溫度在我臉上久久不散,我淺淺笑,沒說話。
他帶我去的地方,居然是我曾待過幾天的那個樓盤,不同於當時正施工的場景,才這段時間不見,竟然好像有上帝的巧手撫過,小區規劃起來了,綠化做好了,樓盤也已經像模像樣。
我算是明白,什麼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車一路開進小區,莊周下車來,又幫我開車門,問我:“感覺怎麼樣?”
因為還沒開盤,晚上也沒開燈,我看看麵前黑黝一片,並不配合,反而刺他道:“怎麼感覺像個黑洞,準備擇人而噬?那一扇扇門窗,像一張張利口。莊周,就這麼一片樓,你得賺多少錢呀?”
我說得肆無忌憚,存心要挑起他的怒火。
“那就得看你這個銷售經理賣得怎麼樣了!”他毫不以為忤,高深莫測地一笑。
“我隻是個賣樓的,可不是托!”我嗤之以鼻。
“哈哈!”莊周笑道,“今天隻是看看現場,等你正式來上班,我會把你介紹給華盛房地產的負責人。”
我嫣然一笑:“據我所知,以前華盛房地產的總經理是你的前妻秦茹佳,可她已經香消玉殞,到了另一個世界,現在華盛的總經理是誰?”
聽到秦茹佳的名字,他的眉心幾不可覺地跳了一下,但很快舒展,笑道:“你知道的,華盛房地產畢竟是秦老爺子的一生心血,所以,管理的事,我一向是交給他們秦家人,茹佳雖然去了,她還有個哥哥,叫秦以誠,我明天介紹給你認識。”
我歎氣,說道:“是不是你逼得太緊,工作強度太大,所以秦茹佳才會想不開跳樓?”
他看我,目光灼亮,玩味地笑:“你不是說,她的死是我所為嗎?”
我婉轉一笑,媚態盡顯,道:“很多事我都想說是你所為,可我也得有證據不是?沒有證據的指證,在法庭上那叫誹謗,在道德上那叫汙蔑,在行為上那叫中傷。我和秦茹佳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我犯得著為她背這樣的罪名?”
“你不是從秦茹佳那裏拿到了一些東西嗎?”他看著我,目光如劍,似乎要直刺入我心裏去。
我看著他研判的眼神,噗哧一笑,道:“東西嘛,是沒拿到,話是聽到一些。”
“哦?什麼話?”他滿臉的不信,卻仍是順著我的話問出來。
“秦茹佳告訴我的事可多了,她說你呀,就是一個負心人,而且是一個有心機有手段有野心的負心人。當年讓她變成植物人的車禍,就是你做的好事。”
我清楚地看見莊周的眉心跳了一下。但是,他卻隻是輕鬆一笑,道:“你覺得是嗎?”
我笑道:“她還說,你想吞並華盛房地產,從認識她那天就開始了,你故意接近她,讓她愛上你,然後和她結婚,半年之後,你站穩了腳跟,第一件事就是抓權。抓權的第一步是,要讓她把權讓給你。可是,她接手的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本身又是個有能力的海歸,自然不可能放權,所以,你就出此下策。因為隻要她有事,你作為她的丈夫,是第一受益人。”我笑顏如花,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