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費夫曼心頭感到極度的驚喜，不光是因為段雲讓他見識到了拓撲學一個嶄新公式的誕生，而是因為段雲讓他再次擁有了求知的渴望。
“段雲先生，我還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的這個步驟不用可數性公理的公式計算……”此時費夫曼皺起了眉頭，用手一直段雲新列出的公式，問道：“這似乎不符合拓撲空間的線性定律的規則吧？”
“所謂的拓撲空間的線性定律其實是有特定限製的，並不適合所有的三維圖形，在一些特定重疊空間三維形體中，會多幾個額外的變量，所以拓撲空間的線性定律在麵對這些特殊空間三維體的時候，運算結果就會有偏差……”段雲一邊著，一邊在紙上塗塗寫寫，眉飛色舞的道：“而我的這新公式已經把曲麵和維度的變量全部考慮進去了，算是對拓撲空間線性定律的一個拓展，從而可以將這個新公式應用到霍奇猜想的論證之中，很多關鍵性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額……”費夫曼如獲至寶一般拿起了段雲在紙上寫的那個公式，一臉誠懇的對段雲求道：“段雲先生，我能收藏您的這份公式的草稿麼？您放心，我是不會竊取您的學術成果的，隻是想拿回去仔細的研究一下……”
對於費夫曼來，段雲新發現的這個數學公式簡直堪稱是拓撲學的一個偉大突破，而留有段雲親筆寫下公式的紙張將來也肯定會成為一件文物，就如同當年達芬奇的手稿一般，具有非常高的收藏價值。
這也正是費夫曼肯屈尊和段雲要這份草稿的原因，這不是去一般的圈外人能夠理解的。
“別客氣，您拿去用就好。”段雲一臉無所謂的道。
如果是一般的學者，段雲還是會留個心眼，防止對方盜用自己新發現的這個公式的，但對於費夫曼這樣的頂尖數學家，段雲不會有絲毫的擔心，因為費夫曼早已功成名就，就算以後沒有任何的學術突破，也不會影響到他在數學史上的地位，這就是境界！
“請段雲先生能繼續把您的這份霍奇猜想新論證講完麼？”費夫曼麵帶恭敬的對段雲道。
“當然可以。”段雲微微一笑，隨即繼續給費夫曼講解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整過了一上午時間，一老一少兩人麵對麵坐在一起，絲毫沒有暫停的意思。
段雲是數學愛好者，而費夫曼則比他更為狂熱的喜歡數學，所以兩人在探討霍奇猜想這樣的世界難題的時候，都有著非常高的熱情，甚至聽段雲講解，費夫曼已經全然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正在這個時候，餐廳中已經零零散散的出現了很多的其他的客人，由於時差的問題，很多科學家都是後半夜才到達酒店的，為了倒時差剛剛起床，午飯也就當成了早飯吃。
而當這些人看到靠窗位置坐著的段雲和費夫曼後，也都是一臉的驚訝。
能參加世界數學家大會的都是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家，有些人甚至已經參加過好幾屆，所以對於費夫曼都是認識的，費夫曼也是很多參會學者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