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宗洋聽祝琴這麼說,頗為有些不快,心想,“難不成我薛家的事還要你來操心不成。”這個人與人之間最怕就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做了事還費力不討好。現在祝琴的一片好心就被薛宗洋這樣想了!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雖然在家裏不是一言九鼎,但是說話的權力還是有的,我也想得很清楚,不折騰一下也就白來了這一趟。現在就看祝副主任是不是能夠大力支持一下了。”
祝琴想了想,“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們共同出席這個新聞發布會,當然如果調查組中還有人願意去更好,到時我來主答,你就亮個相就行。”
祝琴回答道:“行,我聽薛組長的!”祝琴這個話可是語帶雙關。
“放心,這樣的支持,我薛宗洋是不會忘記的,我也相信薛家是不會忘記的。”薛宗洋的話很應景,甚至代表薛家表了態,如果此次祝琴能夠支持他,那麼以後薛家會給他們一個靠攏的機會。
至於能不能走得到也許不是他薛宗洋所能控製得了的。也許薛宗洋和祝琴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新聞發布會後,政壇從此就沒有了薛宗洋,而薛家不得不麵臨靠邊站的尷尬。
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可以錯,但有點時候卻絕對不能錯。如果你在不能錯的時候走錯了,哪怕是一步,那也就意味著你的前途渺渺,真應了那句話,失之毫厘,謬以千裏。
你準備什麼時候召開新聞發布會?祝琴又問道。
“你等我的信!”薛宗洋起身告辭。得到了祝琴的同意,薛宗洋的底氣更足了些,他認為此次自己不僅會大出風頭,更會大放異彩。
他先是擬定了幾個問題,然後又和東海市信訪局打電話,要求安排一個能夠開一個小型新聞發布會的會議室。東海市新訪局一來看薛宗洋是國家信訪局督察室的主任,二來又是此次工作組的副組長,也就沒管那麼多,直接同意安排了!薛宗洋又逐一地和媒體打電話,很多的媒體一聽這個前來東海的工作組要召開新聞發布會了,不由大喜過望。時間就定在下午2:30的東海市信訪局的新聞發布中心。
一切準備停當,薛宗洋又和祝琴掛了個電話,要她記得準時參加,祝琴此時也隻能點頭同意。
下午兩點鍾,薛宗洋早早地和祝琴來到了東海市信訪局,也是該得有此一遭,今天趙儲也是約了一個曾經在中央紀委工作過的老同誌,到家裏去拜會他,所以一直沒有在工作組,以致於薛宗洋的這些動作,他一點察覺都沒有,等到他知道的時候,新聞發布會已經開了一半。
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媒體來得很多,不少外國的媒體都過來了。這主要也是因為城北項目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想多打聽一下這方麵的消息。所以這個媒體通知那個媒體,相約都過來了。薛宗洋一看這麼多的媒體來了,心裏那個得瑟勁就甭提了。
薛宗洋首先介紹自己是工作組的副組長,又介紹了祝琴。這個還幸得有東海晚報今天是記者部主任蔣放平接了電話,因為所有的記者都出去了,所以隻好自己來了。蔣放平到了這裏一聽薛宗洋的介紹,又看看調查組的組長都沒有出現,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頭,於是就和秦縱橫的秘書林木打了個電話。東海晚報是黨報黨刊,自然和黨委、政府這一塊聯係得多,政治性也強得多,加上這個蔣放平與林木個人的私交還比較好,所以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蔣放平說工作組召開新聞發布會,主持人是副組長,組長也沒有來。蔣放平其實也有半開玩笑的意思,意思說這個調查組開新聞發布會,怎麼他這個市長秘書都不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過這次是說者有意,聽者也有意。
林木是秦縱橫身邊的人,當然知道自己的老板最近對這個工作組的到來還是挺惱火的,而且也有一些顧忌,擔心工作組瞎摻和,壞了自己的一盤大棋,所以在應對上一直小心翼翼,惟恐出錯。如今聽得蔣放平說,工作組在召開新聞發布會,他這個市長秘書居然不知道,不由大吃一驚,迅速問明了基本情況後,來到秦縱橫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