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湖上那些人胡攪蠻纏的人啊,他們連末流都不是,而聽雨樓隨隨便便就處置了三個放在任何勢力都是很不錯的苗子,倒不是說他們的底蘊多麼多麼的雄厚,隻是,聽雨樓從來不留廢材。
哪怕將劃著三道白線的鴿哨束之高閣,他也不願意有人玷汙了這榮譽,至於四道的鴿哨,那隻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了,便如聽雨樓的長老,客卿之類,而他們的實力未必會比二三流的殺手高到哪裏去,隻是或者是年輕的時候為聽雨樓做了巨大的貢獻,或是長起在聽雨樓中服務,曆經了幾代樓主的更迭。至於最高身份的象征,五道的鴿哨,隻為聽雨樓樓主一人所有。
當著鴿哨被吹響的時候,人耳是分辨不出來的,而一些被長期訓練的小動物則能準確的分辨出來,那些小鴿子不僅能傳遞消息,還能在空中充當自己的眼睛,當發現敵情的時候能有效預警,當然了,這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畢竟與小動物建立心靈上的聯係,需要太多的時間,大多數人,是不願意花費巨大的代價去聯係這些旁門左道的,聽雨樓中仍是如此,但是最基本的呼喚信鴿,向同伴呼喊,幾種基本的技巧是必須要掌握的,用不會發出聲音的信號,這大大提高了他們在執行任務的存活率,但是,要練這種功夫,必定會有些痕跡的,就像天心一眼就發現了方中那臉上的肌肉與旁人有些不同,便是如此的原因。
聽雨樓樓主出山了。
沒有想象中的腥風血雨,人人自危,他隻是平靜的把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交給鄰裏,連兵器也沒有帶,出了這座既不高也不深的山。
他要去尋找他的妻,他的妻被他傷害過,躲起來不見世人了,可是她現在既然出來了,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她,她是故意的麼?男子笑的純情,一點兒也不在意為此葬身的上百條人命。
他現在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劍客,連把趁手的劍都沒有的小劍客,他要去尋找他的妻。
青衣玉冠,一如當年的的翩翩少年。實在是麵容顯不出歲月的痕跡,說他十八九歲也不是沒有人信的。
“嘿,小子。這裏是爺爺我的地盤。”
化名方霖的青年少年正要落座,斜裏突然插進來一隻臭烘烘的腳。方霖抬頭,見是一來路不明的陌生大漢,深秋的天氣裏仍舊袒胸露背,可見其狂放,然後的然後,在他的背後有一個嬌俏的黃衣女子,稱不上多麼國色天香,可是跟這滿口腥臭的莽漢一比,就顯得可人許多。而且她的皮膚及其細嫩,跟這北方長期風吹日曬的女俠客們大有不同,是以吸引了不少眼球。
“臭小子,看什麼看,當心爺爺把你這雙招子給挖出來。”大漢看著身後姑娘牢牢盯著麵前這男子,不由得醋意大發。
原本一個指頭就能碾死麵前這大漢的男子,也什麼都不說話,隻是微微示了意,便換了一張桌子。
結果那臭腳如影隨形,男子再次轉過頭來“不知壯士有何貴幹?”
那大漢似乎料不得對麵之人有如此好的耐心,愈發的覺得他怕了自己。“爺爺我覺得你有些底子,想讓你加入我們巨鯨幫,你看如何?”男子踩在凳子上的腳不斷抖動著,發出一陣陣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