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隻是在下已有師承。”男子說話自有一番風度。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大漢的眼神變得陰狠了許多，“爺爺我巨鯨幫多的是高手，你還是趕緊出了你的師門吧。”
“阿福，不要這樣。”先前一直在他身後那黃衣姑娘走了出來，對著方霖做了個福“公子不要見怪，家奴太過莽撞。”
就這大漢先前的莽撞勁兒，任是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是主子的。沒想到竟隻是個家奴，一些怕惹禍上身躲得遠遠的人竊竊私語。
那大漢絲毫不以自己的身份為恥，反而得意洋洋“小子，怎麼樣，願不願意到我們巨鯨幫來啊，我們小姐都開口讓我不要為難你了，你還是識相點好。”
方霖微微猶豫了下，看著那姑娘道“好吧，那我加入。”
壯漢哈哈大笑，真的碗中的水都漾了好幾層波，“算你小子識相，還不快叫師傅”又指了指那姑娘“叫師奶。”
那女子臉都羞紅了，像顆熟透的櫻桃，都要滴下水來，強自忍著，道“公子快快不要聽他胡說。”
方霖走到壯漢麵前道“叫師傅恐怕不方便吧。”
壯漢笑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骨氣，老子沒白收你這個徒弟，來，拿著。”方霖猶自顧不上擦去臉上被噴的口水，突然肩上一沉，多了一個巨大的包裹。
那女子滿臉羞愧，似是很抱歉管理不好自家的奴仆，給大家帶來這般麻煩。眾人看了這個不知如何自處的女子，都微微一笑，想來不是多麼壞的人，隻是這壯漢太過無禮。而那男子這般好看，想來那姑娘也有些小小的心思了。
隻是方霖沒有漏過那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遺憾。
遺憾？她有什麼遺憾的？
那壯漢細心的擦好一張桌子和一張凳子，道“小姐，坐吧。”
那女子微微一笑，“阿福，你也坐。”
那名叫阿福的壯漢不安的兩手交錯，害的眾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還是剛才那個無禮的莽漢吧。“不不，小姐，你坐著就行，我就站著，嘿嘿，站著。”
隻是從方霖的角度看的清楚，所有能坐的路線都被封死，那大漢想要落座，恐怕要費一番功夫。
看來這對主仆，真正厲害的還是那姑娘。
正想像間，又聽得一聲大嗓門“還愣著幹什麼？點菜啊。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呢。”
方霖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是個小仆人啦。而且是一個貪圖美色叛出師門的一個小人物。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覺悟。
方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自己主子的主子——那個不如表麵上那般單純可愛的女子慢條斯理的吃完飯，對著各方投來的探視眼神微微一笑，有些啊淚小時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