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那阿福一挑眼睛,方霖就自動的去付了飯錢,三人便要起身。
正巧這時,客棧進來一位青衣書生,是位年紀輕輕的說書人,看著周圍人那熱切的眼神,三人也好奇的留下來看看這人究竟賣的何種名堂。
隻見那人輕車熟路的擺好書案,左手持一本泛黃的不知名古籍,右手則拿起一塊驚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霎時間安靜了許多。
那人語速及其的“在下學徒經師不明,出藝不高,歪腔走調有所難免,玩藝兒不好,列位湊合著聽,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中人也免不了爭端,爭得不外乎也就是名利,權利,女人罷了。”說罷長歎一聲,看著這年歲不大的說書人露出這般老成的情態,眾人都會心一笑。
“這回我們要說的可就是進來眾家兄弟都關心的一件大師了。至於這件大事……”
說書人故意賣弄關子的辦法果然奏效,就連那黃衫少女都忍不住想要知道是何種大事了。
“這件大師,自然就是近一個月來咱們益城發生的大事件,包括那聽雨樓的施仲海死的那會,有兩個神秘的殺手,已經接連造成了三場血案。頭一回,聽雨樓擄去了峨眉的了因師太,昆侖的空蟬雙殺,還有祝家的老太君,而第二場屠殺,久負盛名的赤眉道長被虐殺,西山三劍隻剩其一,連青城派的新秀喚作王秀的都不明不白的死去了,雖然有人說他是畏罪,但是大多數人都很清楚,若是這麼一個小孩兒都能殺掉這麼多人了,那青城派早就稱霸武林了。”而原本聽得都是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臉上浮現起一絲不耐神色的聽眾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那人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後,接著道“唉,至於那第三回,有高人示警,才免遭全軍覆沒。而這三次屠殺,有一個共同點。”
說書人環顧了一下四周,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挑起了好奇。
“劍傷,手法和七年前幾場血案一模一樣,使飛鏢的手法也是一模一樣的,飛鏢的角度,入肉的深度毫無差別。其中定是有一名女子的,而這女子能殺得了施仲海,能殺掉赤眉,再加上聽雨樓下的令,她是誰,想必再座的各位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而眾家兄弟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許多,比如色藝雙絕的蕭紅淚為何重新出山?比如那少林輩份最高的方丈師叔天心師傅為了防止慘案的發生已經下山。再比如死掉的那個王秀是青城派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的獨子,又或者你們不知道聽雨樓扣留三家人質已經犯了眾怒,正要商議召開武林大會。”說到這,那說書人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隻是不知道他們是要反抗聽雨樓呢,還是要去抓蕭紅淚呢?”
眾人聽得此等秘辛,卻不見那人深入的講,心裏癢癢的狠,中間阿福騰的站起來,大聲嚷道“你這小子,能不能不要說話隻說半截,想急死你爺爺我啊。”
眾人都有此意,便也不在意阿福言語太過粗魯。
那說書人像是見慣了此種場麵,不慌不忙道“莫急莫急。說起蕭紅淚啊,真是愛者恨者遍布了整個江湖,她年輕的時候,論容貌,冠絕一方;論劍術,敵手少見,況且她所持的是江湖第一名劍紅顏劍,凡鐵與之相觸,必斷無疑;論人品,她所相交的都是當世名流,可見起風格高尚。”說到這,那人露出了追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