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晃悠悠的上前,“小寶兒說的是瞎話,她是自己想逛園子拿我脫身呢!你以為還真有酒菜在這兒候著你?”
“朋友不就是這時候用的麼!都怪你名頭不響亮,說跟沒說完全一樣!”我撅著嘴,不滿的抱怨道。
清木轉身對我作揖,“那我可真是對不住你,沒混出個大點的名堂讓咱小寶兒拿來辟邪擋災!”
“你說誰是邪?誰是災啊?”大哥挑挑眉毛。
“嗬嗬”,清木連忙打嘴,“我是邪,我是災!跟那個天後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不是在說你老娘哦~~”
“行了行了,你們倆”,我揮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他們,“你們要餓的話,我去做點吃食?”
清木涎著臉笑道,“嗬嗬,這誠然是個好主意!”
哼,那點巴豆粉還沒把你吃怕啊!我心裏冷笑一聲,趕明兒得給你試點更厲害的!
我正想著呢,清木卻耷拉下腦袋,摸著屁股嘟囔道,“不過,小寶兒是不是食材不新鮮呐?我頭一次吃你做的東西,上了一天火,屁股上都長倆火癤子;第二次吃你做的東西,就開始拉肚子,同樣的屁股受苦……”
我心裏笑的花枝亂顫,麵上還做出一副頂不耐煩的樣子,威脅道,“嘴巴享福又害怕屁股受苦,你就等著我再巴心巴肺的給你做吃的吧!”
之後,自又是一番打趣戲謔……
我做了六個小菜並一碗牛肉粉絲湯出來,三個人就著菜又喝上點小酒。
正午的日頭正烈,卻也不妨礙我們把酒言歡,回憶過去,展望未來。
清木很驚詫他與大哥的相識過程竟然沒有跟我說過;我聽完之後,卻覺得正常極了。因為在此次事件中,清木沒有占著半點上風;沒什麼可吹噓的,他講起來有什麼意思!便自然自動封口,半點不說。
錦鯉那時跟我大哥早已相識,二人中間鬧了點小別扭,錦鯉傷情,便坐在芙蕖池邊默默流淚,被路過的清木看到了。
那個時候,清木誠然還是一個不清楚自己性向的毛頭小子,便立時被她風中含愁,露中飲泣的樣子所吸引,第八百零五十六次一見鍾情了。
之後,清木便對錦鯉展開了強大的求愛攻勢。
可是,錦鯉誠然是生在大哥的氣,卻也隻是情人間的小打小鬧,並沒有準備怎樣的鬧開。
可經清木這麼一攪合,大哥怒了,愣是找清木打了一架。
那一架,聽清木說,打得是異常的驚天地泣鬼神啊(此時,大哥在旁邊嗤笑了一聲)……總之,清木被收拾的很慘,在床上躺了個把月。
等他傷好起來的時候,才知道,那二人已經趁著這段時間把婚事兒給操辦完了。
原來,因為清木,大哥知道了他自己有多麼愛錦鯉;錦鯉也因為清木,知道了自己有多麼的愛著大哥……兩人覺得,彼此就是一直以來在尋覓的那個人……執手相望間,一衝動……呃,兩人就把該辦的事情辦了……雙方家長也不好再說什麼,生米已煮成熟飯,再不吃就涼了。便趁熱打鐵,把後續工作一氣兒辦完。隻剩下個清木坐在明亮亮圓乎乎的月亮下,對月獨酌,想自己無辜的動了一番心,還連帶著被打了一身的傷,到最後,卻是什麼好處也沒撈著……
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是而已。
大哥自覺對不住清木,後來便邀清木喝了一場酒。
男人的友誼真是奇怪,前半秒還是互看不順眼的敵人,喝過了杯中酒,便可以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
我摸摸鼻頭,委實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