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1 / 2)

男人骨子裏就是爭強好鬥的生物,尤其是在爭奪異性上,更是秉承了雄性最為原始、粗暴的習性。

眼見馮景年和楚律你一拳我一腳,大有你死我活誓不甘休之勢,何禾在一旁急得幹跺腳。她叫嚷著不停勸他們住手,可兩人都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她的聲音。

情急之下,她咬了咬牙,直直的朝他們中間衝了過去。拳頭擦著風聲呼嘯而至,何禾雙眼緊閉,等待著劇痛的襲擊。

“小心!”伴隨著一聲急呼,手臂被人用力拉扯,何禾整個人撞進了一具懷抱,接著耳邊傳來一陣怒吼:“你不要命了!誰讓你跑過來的!”

馮景年氣急敗壞的聲音震得她耳膜生疼,她睜開眼,見到一張眉角青腫卻依舊盛氣逼人的臉。

“禾禾,你沒事吧?”楚律急急喊道,說著便要上前拉她的手臂,馮景年眸光一冽,帶著懷裏的何禾往後退後一步,避開他的觸碰。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楚律這一拳必定是她生生挨下。大男人皮糙肉厚,挨上七八拳都不成問題,但這一拳要是打到她身上,這後果他簡直不敢想象。

“楚律,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馮景年霸道的圈住何禾,絲毫不給楚律以好臉色,眼睛掃到何禾懷裏還抱著他的一件外套,連拖帶拉的拽出來,朝他扔了過去。“她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

楚律單手接住衣服,“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他抖了下外套,邊穿邊說,聲音不疾不徐,沉著而低緩。“我們在一起有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不是你一個外人說沒有就沒有的。”他眼裏帶著譏誚,看向馮景年,目光滿是挑釁。

馮景年摟著何禾的手臂愈來愈緊,後槽牙被他咬得緊緊的,口腔裏隱隱彌漫著一股血腥氣。“你擁有的不過是她已經過去的十年,而我擁有的是她未來的全部。人不會永遠活在過去的,這一點我相信你比誰都懂。”他明明知道楚律說這話是為了激怒他,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起來。何禾與他有十年的感情,而他才剛剛開始,一想到她曾經愛過別人,他嫉妒的幾乎就要發狂。

“你們別吵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何禾鼻尖發酸,嗓子裏幹澀發脹,許久才說得出話來。“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馮景年見她神情懨懨的,接過她懷裏抱著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裹了裹,拉著她的手往汽車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又回頭朝楚律說道:“忘了說,有個女孩……就是告訴我何禾被你帶走的那個。”他見楚律臉色一僵,勾唇說道:“她忘帶現金了,到現在還沒有打到車,她讓我見到你和你說一聲……”

何禾進了車便一言不發,蓋著馮景年寬大的外套,閉著眼睛假寐。

馮景年心中有氣,一路上看了她幾眼,卻始終得不到回應。其實他心裏明白,何禾不是被楚律強行帶走的,多半是她自願跟他上車的。然而又想到楚律那些挑釁的話,忍不住就停了車,問她:“為什麼不等我?”

何禾緩緩睜開眼,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淡淡說道:“我不想等了,想回家。”她說這話的時候算得上是心平氣和,但聽在馮景年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馮景年最怕也最恨的,便是她這副淡漠的表情。他以為是楚律的緣故,想到過去這麼久了,每次那人一出現,他們的關係就會回到原點,心裏氣恨交替,聲音不由大了起來:“一聲不吭的就走,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擔心!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差點報警了!我真不明白,那姓楚的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那麼聽話的跟他走?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會怎麼想嗎?有時候我真想……真想把你的心挖開,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久了,就是快石頭也該捂熱了,可她總是給他一種飄在半空中的錯覺,好似一有風吹草動就再也找不見了。

何禾看著他,抿了抿唇,不知如何開口。之前在楚律車裏,明明說的很好,可麵對他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她猶猶豫豫的模樣,讓馮景年越發氣餒,車子也不開了,抱著手臂悶悶的坐著。

何禾在腦中組織了無數次語言,每次開口看到他陰沉沉的臉色,又產生了退意。

倒是馮景年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他等著她的解釋,哪怕是說句假話哄哄他,也好過這樣一言不發。可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這女人期期艾艾的,磨蹭了這麼久,該不是又要和他說分手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馮景年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分鍾,才聽何禾問道:“你……輸了?”

馮景年愣了兩秒才明白過來她問的是賭局,頓時怒上心頭:“你就這麼想讓我輸?是不是我輸了你能就甩了我,和你那便宜哥哥雙宿雙飛?”又想起她在酒吧和席家老三玩得不亦樂乎的情景,咬牙說道:“何禾,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跟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