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被鬆開後，老杜深情有些頹然，他點了一根煙遞給顧敘。
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老大，你記得當年我們三個人結拜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一聲老大，一世老大。”
“我對沈曼這個人，沒有什麼意見，人美，聲甜，性格好，完美到無可挑剔，除了內什麼小了點……可是老大，坦白說，和她接觸這麼久，你難道不覺得她很蹊蹺嗎？”老杜憋了一口氣，終於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顧敘聞言一愣，身上的戾氣也少了一半，他不看老杜的臉，卻專心地在聽老杜講的話。
老杜吐了一口煙圈，從背包裏掏出一份資料，“從得知她受傷開始，我就找到夏朗，我們分頭查詢了從學校，到分局再到基地，所有沈曼還留存下來的視頻資料，並逐一就她的生活習慣、情緒眼神、身體習性等等做了科學的分析和研判，結果得出結論——她和沈淩然至少有21處相同點。”
“你說這是巧合嗎？就算是出生以後生活在同樣環境下的同卵雙胞胎，也未必會有這麼多的相同點……而沈曼就有，沈淩然是孤兒，沒有親自，這排除了她們是親戚的可能，那麼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接近你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老杜踩滅了煙頭，“老大你那麼敏感，察覺的肯定比我還要早，知道的也許比我都要全……”
“我不是不喜歡沈曼，我隻是不喜歡這樣蹊蹺的一個女人跟在你身旁。尤其是，你竟然為了她放棄回部裏工作的機會！”老杜說到這裏，語氣變得低落下來，不再說話。
顧敘沉默了半晌，拍了拍老杜的肩膀，“不管怎樣，我都是你們的老大。”
夏朗就紅了眼眶，“少煽情了，大老爺們，幹嘛弄得娘們唧唧的。我看這樣好了，老大，我們也不阻止你愛內誰誰，但是你也不幹涉我們合法地調查內誰誰，你看這樣行不，在這件事上，我覺得老杜的考慮不無道理，畢竟……太像了。”
“但是不要打擾她的正常生活，更不許危害她的安全，如果她有任何危險，你們必須終止調查！”顧敘正色說道。
老杜就沒再說什麼，氣氛也緩和了下來，夏朗有些欠扁地又問，“老大，你真的就不打算回部裏了？算算看，咱們來春江有五六年了吧，真的打算在這陪我蹉跎一輩子？你再這樣下去，人家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好不好……你這樣為了我留在春江，不會是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吧。”夏朗說著就作勢往顧敘身上貼。
弄顧敘和老杜一陣惡心，老杜直接就踹了夏朗一個窩心腳，“去去去，還不快和你那微信裏的美妞聊天去，少惡心我們！真雞賊！”
夏朗就一臉嘚瑟，“切，老杜，你知道麼，這樣就叫惡心啦？當心我們都成雙成對的，就虐你一個單身狗，到時候才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