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喊我進來,該不會就說這些吧。”沈淩然雙臂抱胸,倒是和顧敘的姿勢有些像,這個動作,平白惹得聶行遠有些酸意。
他坐直的身子,忽然向前傾斜,語氣曖昧又陰柔,“在光明銀行,我用沈小姐的名義開了一個保險箱,裏麵放了一點我的心意,密碼是生日,歡迎沈小姐隨時去取。”
“就這些?如果你沒有別的有價值的線索,我想你的律師也快到了。”對於這種拒不配合的人,沈淩然懶得多廢一句口舌,如果不是因為剛好四個人都是在聶行遠的工地打工,沈淩然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希望在這種場合遇到他。
“我隻能說,人死不是我殺的,也可能與我有關,畢竟聶氏想要在春江強勢崛起,會分走一部分蛋糕,這中間成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也觸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所以不排除是商業對手想要製造一些事端,如果這幾個人是因為這個而死去,那麼說他們的死和我有關,我也不會推辭。”聶行遠說著,衣服百無聊賴的模樣,鬆了一下襯衫的領口,“而且沈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忽然要在春江開辟聶氏的分公司嗎?”
“抱歉,我對與案情不相關的沒有興趣,既然聶總把前因後果都說得這麼清楚,我們隻能等待進一步調查了,現在距離您的最長傳訊時限,還有十八個小時,如果聶總的律師到了,您可以馬上離開。”沈淩然說著站起身,輕輕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她和顧敘對看了一眼,“用安排測謊嗎?”
“意義不大,聶行遠是個聰明人,沒必要在自己的地盤上惹是生非。”顧敘搖搖頭。
“他一直在兜圈子,企圖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就算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恐怕他也知道一些我們不了解的內情,否則……他怎麼會記住何明義的?一個大老板到工地去視察,就算有人和工頭吵架,恐怕建築商也會把他們勸到一邊去吵,而不是讓著吵鬧被聶行遠這樣一個大boss遇見,還有一點!”沈淩然皺著眉頭,“現在春江市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凍水凍電的,大部分的工地都已停工了,餘下的工地也僅僅是做一些室內的活,聶氏的幾個工地都還處於剛剛破土的階段,也就是掐著吉利日子,剪裁而已,真正動工恐怕也要到開春以後,也就是說,現在這幾個工地的工人並不多,可工地隻要支應起來一天,就有流水的鈔票花出去,聶氏是浸淫房地產業多年的老司機了,怎麼會大過年的找這個不痛快,花錢不討好,既趕不出工來,又開銷巨大,有這個閑錢,他幹嘛不去做慈善,要過來燒錢,這不符合常識!聶行遠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可能這點常識都不懂,你會相信單純就是為了一個吉利日子,而提早開工兩個月的嗎?”
“你好像很了解他。還有聶氏。”顧敘平靜地看向沈淩然,隻是那目光裏像是有一團火,灼燒著沈淩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