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簡直不能忍，我要是老大，我直接就揍飛那個什麼聶行遠！”薑可樂氣得直拍桌子。
肖何的臉色也很難看，聶行遠竟然當著老大的麵調戲沈淩然，這是個男人也不能忍啊。
偏偏，無論是屋內的顧敘還是屋外的沈淩然，竟然都很默契的沉默了。
聶行遠轉過身看向顧敘，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顧敘的臉色這才有了鬆動，半晌，他平靜地走了出來，若有所思地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他的腳步十分緩慢，走向沈淩然的時候，他的眉心都是皺著的。
“曼曼……”顧敘還沒開口，沈淩然已經站起了身來，“我去會會他。”
“嫂子！”薑可樂喊住了沈淩然，見沈淩然的背影如此堅決，想要說的話，這才吞回到了肚子裏。
沈淩然終究還是走了進去。
“老大，聶行遠和你說了什麼？”薑可樂迫不及待地看向顧敘，在他看來，自己的老大，鬼見愁顧敘，從來都是個硬漢，怎麼會真的把沈淩然送了進去，讓他相信顧敘會為了案子而把自己的女人送上虎口，比讓他相信他中了五百萬還難。
可偏偏，顧敘就那麼做了。
“廢話不說了。”顧敘正色看向薑可樂和肖何，他拿著桌邊的筆，寫下了一個地址，“你們速速帶人去這個地方搜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的人和線索，記得注意安全。”
“好。”薑可樂雖然心有疑問，可看到顧敘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連忙和肖何穿好單警裝備，往那個地址趕路。
顧敘一個人坐在鏡牆對麵的桌子上，看著審訊室內的沈淩然和聶行遠。
沈淩然坐在聶行遠對麵，麵無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目光冰冷。
聶行遠則一臉的討好和關切，“那些人怎麼想的，也不給你倒杯熱水。”
“聶總要是想寒暄，想調戲，我想會有很多女人樂於扮演這樣的角色，說吧，你有什麼正事想和我聊，作為一名刑警，除了案子相關的事兒，我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沈淩然冷冰冰的地說著，沒有給聶行遠一個有溫度的表情。
聶行遠心口抽痛，擠出一絲苦笑，“何必搞得跟警察和嫌犯一樣，我不過是傳訊過來配合調查，說起來，是在幫你們警方的忙，這也是看著你的麵子。我們又不是不認識，你兩次救了我的命，真的說起來，是我欠你的。不過我猜，你這麼生氣，這麼難過，是不是因為門外那個男人，因為所謂的案子，用你來交換了所謂的線索？”
“離間計？”沈淩然冷笑，“聶總用這套對付商業敵人的手段來對付我，恐怕有些過時了。我和顧敘在工作上都是公事公辦，不會摻雜個人感情，別說今天是你用線索換我進來，換了是我，也一樣會這樣做，作為警察，破案，把每件事的真相公諸於世，還死者一個真相，這才是我的職責！”
聶行遠有些錯愕，顯然沒想到沈淩然會這樣硬氣，他的苦笑越發深邃，“沈警官怎麼知道我喜歡用離間計對付商業敵人？難道你很了解我？還是說，你曾經試著了解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