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總不用緊張,捐款不是什麼違法的事兒,隻要資金來源幹淨,確切地說,這不僅不違法,還是一件大善事。”顧敘站起身,斜靠在審訊桌上,修長的身材在牆壁上投射出矯健的影子。
“你說咱們把老大和聶總裁這一幕幕要是錄下來,會不會賣個高價。”薑可樂一副賤兮兮地模樣看著屋內的倆人,“忽然覺得什麼bg都是浮雲,bl才是王道啊。”
沈淩然聞聲給了薑可樂一個白眼,不過也跟著流口水就是了。
屋內的兩個人吧,雖然一個是ex,一個是現任,不管前因後果怎麼樣,到底都是大帥哥啊。
隻是類型不同,聶行遠更內斂,更含蓄也更深沉一些。
顧敘更陽光,更外放,也更直截了當,要是說起霸道的話,沈淩然真心不想拿某個方麵來進行比較,畢竟,前世的她和今生的她,無論從身體機能到身材也是大有不同,不過總之,嗯哼,都如狼似虎……
“嫂子,你怎麼臉那麼紅啊,我去把空調調低點?”薑可樂顯然不可能猜到沈淩然的小差開到哪裏去了。
他看了一眼屋內,見顧敘和聶行遠還在交涉,就自作多情地去調溫度了。
沈淩然定睛看著審訊室內的兩個男人。
“顧隊長還有什麼要問的,盡管隨意,你的風格我很喜歡,不像肖警官那麼喜歡繞彎子。”聶行遠吹了吹桌子上空了的水杯。
“好,人是不是你殺的?”顧敘挑眉看向聶行遠。
那種眼神帶著審視,卻又如此的漫不經心。
“不是。”聶行遠也很幹脆,“不在場證明恐怕還要勞煩你們警方給作證。畢竟,我是因為什麼受傷入院,又昏迷多久,你們辦事的民警可能有比醫院更詳細的記錄。而且,顧隊長,我這也就是給你麵子,換了別人來問,我可能一句話都不會說,我的律師隨後就能趕到,對於陷阱式提問,我有權不回答,比如你剛剛的問題,我完全可以反問你一句,為什麼會認為人是我殺的?作為一個集團的大老板,我殺幾個工地的小工人,對我有什麼好處的嗎?”
商人談利益,很好,這很科學。
顧敘含笑,“感謝聶總的配合,也感謝聶總給顧某人這分薄麵。”
“顧隊長如果沒有別的問題,不如換沈曼進來聊幾句吧,換了是她,也許,我能說出什麼不一樣的來……”聶行遠玩弄著手中的水杯。
門外,薑可樂已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嫂子,你可不能進去,這個聶行遠總是色眯眯的看著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前一秒還沉浸在某些斷袖情節裏的薑可樂,眼下像是忽然睡醒的小孩子,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逗得沈淩然哭笑不得。
她才不想進去,畢竟,她幾次三番救聶行遠,雖然不走心,可也到底還是碰觸到了某些久遠的回憶,很多傷疤不動還好,慢慢也就枯萎了。
她看向審訊室,兩個男人,隔著鏡牆看向了她所在的位置,聶行遠手裏拋著水杯玩,而顧敘,雙臂抱著肩膀,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
半晌,聶行遠聳聳肩膀,“沈警官和顧隊長不用如臨大敵,我聶總再不濟,也不會當第三者。我隻是想要光明正大地表白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