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大,沈老大。”薑可樂送了熱水回來,打斷了顧敘和沈淩然的話,“我有一點不明白,凶手為什麼要殺害這些人,一不為財,現場沒有財務丟失的痕跡,二不為色,死的女人沒有被強奸的痕跡。那他到底為了什麼要殺害這些人,難道單純是為了爽?”
“不排除這種可能。”沈淩然忽然想到前世處理過的一起類似的案子,“會有心裏變態的殺人犯,就像是有收納或者收藏癖好的人一樣,比如專門就要收集某個類型的屍體,以此為愛好的大有人在。”
“不過這企案子的凶手顯然不是這樣的變態殺人狂。”沈淩然指了指照片,你們看這裏,“這幾家的家裏都有被翻動的痕跡,凶手殺了人,顯然還在找尋什麼東西,但這東西不是錢,不然不會放著金銀首飾和現金不要,而胡亂的翻。”
“曼曼說得有道理。”顧敘看了一眼審訊室的聶行遠,“這些案子既然都與聶行遠的工地有關,我們可以從這裏作為一個突破口,先看看聶行遠的周遭關係,不排除是他的競爭對手的所作所為,因為許沉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前麵兩起案子,同時出入過兩個小區的十幾個人當中,很多人都是過年走親友。但是隻有兩個人,他們沒有合理的解釋說明,這兩個人一個是邁高的一個分公司的小主管,還有一個人,一直不配合傳訊,至今失聯。”
“失聯?”沈淩然看了顧敘一眼,這才把視線放到鏡牆裏的聶行遠身上。
“肖警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聶行遠把熱水放到一邊,顯然對於這種沒有什麼味道的水,有些抵觸。
“聶氏在春江的經營非常不錯,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肖何不再繞圈子,而是直接問了出來。
聶行遠聳聳肩膀,“你家裏一定沒有做過生意吧。做生意嘛,明裏暗裏,涉及到利益,總會得罪些人,別說是春江分部,還是平海的聶氏總部,這再正常不過了,我看肖警官也累了,否則也不會問這麼低級的問題了。不如,換你們顧隊來問。否則過了傳訊時效,你們就是八抬大轎也請不回我來了。”
肖何被聶行遠這句話給噎住了。
半晌以後,他起身出了審訊室。
顧敘拿了一杯咖啡,帶著嫋嫋香氣,進了審訊室。
這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地方和聶行遠相遇,顧敘笑著坐在聶行遠對麵,“速溶的,對付一下。”
“還是顧隊懂我。”聶行遠說著,挑釁地看向顧敘,“大過年的,顧隊長這麼有雅興,請我到這邊喝咖啡,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棘手的案子了吧?”
“聶總果然料事如神。”顧敘盯著聶行遠的雙眼,“你麵前的四張照片,是四個家庭裏的主要勞動力,他們每個人以及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都被人一同殘忍殺害在家中。”
“那可真夠倒黴的。我很同情他們,需要經濟上幫助的,顧隊長盡管開口,尤其是我們工地的那個人,如果他還有喪事需要善後,可以找我們財務部領取喪葬費。”聶行遠公事公辦地開口。
“那我替那個人的親人,謝謝聶總慷慨解囊了。”顧敘俯身看向聶行遠的雙目,“也感謝聶總對我們尋親平台的資助。”
聶行遠一愣,旋即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捐助平台的是聶氏,這種項目都是董事會決定的,與我個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