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遠?給他正名,他參與其中,手恐怕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沈淩然的語氣裏帶了不解。
“這件事兒,他參與多少我並不清楚,但是我查到,那筆資金流,實際上是來自柳工集團的注資。”徐懷殊慢條斯理地說,“既然今天把話說開了,我就把我之前的分析都告訴你吧。柳寒煙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她身邊常年帶的保鏢都是特種兵,承然她是富家小姐,帶了保鏢並不稀奇,而特種兵又是保鏢這個行當中,身手比較厲害的。大多數特種兵都有用槍的曆史,所以手會摩的幾個位置,你也是知道的。但是退役下來,如果沒有頻繁使用槍支,那麼磨的幾個位置就會慢慢複原,雖然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但好歹不會再那麼猙獰,而你看這個……”徐懷殊掏出一疊照片,“這是我在幾次柳寒煙出現在公眾視野裏的視頻上放大的截圖,不僅她身後保鏢的手上,就連柳寒煙的手上都有了頻繁用槍的痕跡,試問哪個正常的企業,企業家的千金女兒會常年用槍?”
“所以你是說,這其實不是聶行遠所想,而是柳寒煙的柳工集團所幹的勾當?甚至有可能聶行遠也被蒙在鼓裏,甚至被要挾,被逼迫參與其中?”沈淩然的眼眸閃著動人的光輝。
就知道是這樣的,她一直在潛意識裏就不相信聶行遠會是那樣的偽君子真小人。
徐懷殊看著自行腦補,為聶行遠想了一大堆開脫之詞的沈淩然,他忽然就笑出了聲來,“你還是不希望他那樣的,對不對?”
沈淩然輕快地頷首,“畢竟相識多年,沒有感情還有情分。”
“所以你的死,也許也另有蹊蹺,畢竟你並沒有看到他開槍的動作,隻是中了槍,就以為是他射擊了你。”徐懷殊站起身拍了拍沈淩然的肩膀,“淩然,越往深入查這個案子,越發現其中的複雜。眼下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聶行遠是無辜的,但是這個案子查到現在,我想你想要的答案已經出現了,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是啊,關於她的死,在這些事實麵前,似乎已經不重要的,可一想到,聶行遠可能也是受害者,沈淩然就如鯁在喉,她恨了那麼久都意難平的人,竟然也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當然,這其中也存在很大的可能性,也許聶行遠是沉浸在其中,和柳寒煙狼狽為奸的,否則為什麼巴巴的,在她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就急三火四地和柳寒煙訂了婚。
要不要查下去呢?
沈淩然一時間有了踟躕,她想到了顧敘。
就不管前塵往事如何,她和顧敘如今是已經訂了婚的。
如果在為了聶行遠而反複琢磨那個案子,似乎對顧敘不公平。
雖然顧敘不至於那麼小氣,可她卻不能那麼做。
可萬一,這個案子真的是柳工集團單方麵的,聶行遠被蒙在鼓裏,那麼聶行遠豈不是很危險。
尤其是之前被綁架的時候,以柳家的手段,那麼強夯的兵馬彈藥,想要救出聶行遠,自行行事也是能做到的,可卻偏偏走了報警的路線,這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