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大學來到了這個城市,轉眼之間我已經在這片藍天下風風雨雨六個春秋。曾經一個年少無知,青澀的不諳世事、又帶著一點鋒芒的小女生,而今已經成了一個不算亭亭玉立的青年,談不上滿腹經綸,品學兼優的潛力股跟我好像不相符吧,但至少我的身材、長相依舊清秀——這一直是我心底最引以為傲的,盡管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任何同性或者異性誇讚過我,我依舊孤芳自賞。
說到這裏,我的心底對於那個高中觸動我心弦,讓我對於“懷孕”尷尬一時的呂茂卻時時出現在我的夢裏。他是那樣的優秀,“高一”的尷尬,我原本想著到“高二”到時候慢慢緩解,無論如何,我們高中畢業總能夠一起說句話,或者我的“留言冊”上有他的名字……但我中途逃跑了,我雖然去了同學們看似向往的城裏;可我對異性的認知僅僅停留在呂同學的身上,直到現在,我都不敢正視那一段:
提到了呂茂,說說自己不堪的行徑。考上大學以後的那個暑假,我刻意繞路去了縣城的高中,我假裝陪原來的同學看成績,進了校門。不偏不倚地我跟那時的班主任——呂茂的表姐碰了個正著,當我很熱情地上去跟老師問好時,老師的反應繞我今生難忘:
“你是?怎麼看著眼熟?”我不知道老師是貴人多忘事,還是對於我這樣的學生不屑一顧——作為一個老師怎麼能忘了學生呢?這是直到我後來工作後才有的這種想法——至少我是不會忘記我的任何一個學生的。
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老師解釋清楚了我存在的那一段,又將我迫不得已離開這裏的原因告訴了她——在我的心裏老師是可以依賴的人,至少是精神。因為我的存在如果沒有呂茂的出現,那是不完整的。可老師聽到這個時的反應,顛覆了我對於她曾經的印象:
“呂茂?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學’走了,是本碩連讀的那類——七年。”老師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一個驕傲的公主在說自己的王子一般,“這個暑期啊,借著是我的學生的名來問呂茂的不計其數,其實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估計大學不畢業就會出國了,我覺得做學生的思想單純一點的好,不敢看到優質的異性資源就往上撲呢?再說了,當年多虧你轉走了,不然那什麼‘懷孕’事件正給我們呂茂是人生的一個‘汙點’,他即使巧舌如簧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百口莫辯哪!”老師剛才還假裝不認識我,當年的那件事她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拿出來奚落學生,這還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嗎?
我一肚子的不滿,本來想就此發飆的,但想著自己畢竟是個學生,又何必沒素質呢?不論老師怎樣對我,而我作為學生豈能……想到這裏,我沒有過多為自己辯解的話語,隻是很溫婉地說了幾句:“老師,我隻是陪別人看成績的。我有自己的同學圈,我考上了大學,選了一個跟你選的是同專業,將來咱們就是同行了,但我不會這樣對曾經的學生的,即使她曾經很不屑。再見,老師!”我華麗的轉身離開了,我希望能夠觸動她的心弦,自己去深思……
其實,那天走出校門我就遇到了當年班上的一個男生,估計是我在班上參與外族同學勸返的那件事——給他們留下了一點記憶吧,同學竟然很友好的跟我交流:從他的口中我得知呂茂考到了北京,和她的那個貴族女友一起考上的;他還跟我說了其它好些我能有點印象的同學的近況;但當我提到老師的時候,同學的回答讓我有點寒心:
“老師啊,三年以來,她的性情劇變,雖然大家聽說是由於她情感的變化,可我們一概不知啊!誰也不告訴我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隻好每天隨著她的情緒波動而改變著。心理強大的還能夠保持本我,而一些多愁善感的可以就慘嘍……老師消極給我們傳遞的都是消極的觀念。多虧當時文理分科,一部分同學每天隻有上課的時候回來,其餘時間人家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