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總是美好的,可惜現實往往是用來打破美夢的。她一個宅女怎麼可能和一個鬼比力氣!雖然這隻是一個鬼嬰兒,但是傳說中往往是越小的鬼,怨氣越重,越厲害,她寫的小說裏也是這種定律!
當一個人生還的希望就在眼前,又不得不破滅是什麼感受呢?鬱夏雨不由苦笑,因為她馬上就能體會到了。
現實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讓她自我吐槽。鬱夏雨的手最終還是從門把上劃下,手指在門板上留下幾道代表不甘的白色劃痕。嘭的一聲,她直接摔到地上,胸口一陣悶痛。這次的拔河賽最後以鬱夏雨落地謝幕,鬼嬰的勝利告終。
陰寒順著腳腕向上蔓延,鬼嬰已經爬到她的腿上,鬱夏雨隻能無助的圓睜著雙眼,一滴混著奶香的血滴在她的下巴上,鬼嬰唯一的那隻眼球就在鬱夏雨的眼前晃著,似乎下一刻就會撞進她的眼眶!
“嘭嘭嘭”又是那種腳步聲!
又穩,又重,又慢,像是背著很沉重的東西!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就在門的那邊!鬱夏雨心中苦笑不止,這就是所謂的前有狼後有虎嗎?這可沒有門鎖再來擋住那個“人”!何況還有一隻鬼嬰虎視眈眈……
吱呀——
在開門的一瞬,一道強烈的白光刺進她的眼睛,鬱夏雨被強光刺激的睜不開眼——閉眼前她的眼角隻掃見一節黑色的衣角和一道向她揮來的銀色的刀芒,與緊隨著的“噗嗤”聲。
刀切進肉的聲音!血,噴了鬱夏雨一臉,冰寒刺骨,卻不是她的血。撲麵的血腥混著淡淡的奶香,令人作嘔。
“啊!!!!!”
——
“夏雨,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
“夏晨?”鬱夏雨望向一臉焦急的鬱夏晨。他什麼時候出現的?那個鬼嬰死了嗎?那個怪人又去哪了?
“鬼!”鬱夏雨一聲尖叫,拉著鬱夏晨就打算奪門而出。
“鬼?”鬱夏晨一臉疑惑的拉住鬱夏雨,不由覺得此時鬱夏雨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好笑,忍不住彈彈她的額頭,“夏雨,說誰是鬼呢,大白天的做什麼白日夢啊。”
大白天……白日夢……
瞄了眼手腕上的電子手表——10:10。
鬼嬰,閉眼前的黑色衣角與向她揮來刀……鬱夏雨的思維有些混亂,剛剛看時間明明是22:06分啊。再從車窗向外看,外麵一片清明,不是方才的黑夜……
對麵那對母女也好好的坐在車廂內,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小女孩似乎被她剛才的樣子嚇到了,一個勁的往她母親的懷裏縮。隻有那個中年男人不在車廂,她不喜歡那個男人,所以那個男人不在車廂內鬱夏雨心中反而輕鬆自在了些。
再看向自己,她還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一件黑色外套,是鬱夏晨的,淡淡的茉莉花味和著一絲洗不幹淨的福爾馬林的味道,鬱夏晨是法醫,身上有這個味道很正常,所以他喜歡用香水,還特別衷情於茉莉花的香味。鬱夏雨曾經吐槽過他,一個大男人用什麼茉莉香的香水,鬱夏晨隻說是他母親喜歡這個味道。在鬱夏雨的印象中,鬱夏晨的母親是個有著江南水鄉般溫婉的美麗女人,總帶著如茉莉花一般的淡雅微笑和丁香一般的淡淡憂鬱。當然,印象最深刻的是——鬱夏雨小時候經常去鬱夏晨家玩,這個友善的女人總會用美味的糕點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