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就這麼過去了,初春的太陽毒辣辣的,曬得我難受,仿佛為趕走了酷冬,耀武揚威地慶祝一番似的。
宿舍的一切都那麼難忘。在每次練完之後,我們都會累的氣喘籲籲,仰麵躺在那兩米長半米寬的鐵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果這時不開窗戶是不行的,因為我們宿舍的空氣太“好聞”了,各種腳臭味,交叉在一起,直接熏鼻。尤其在冬天,除了我之外,那些兄弟都不洗腳,千年老臭腳,你可以想象一下,那個味,我估計我們如果在日本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小日本早就亡國了,在太平洋上,放眼望去,都是日本人的屍體,死因:腳臭味中毒而死。不過我們有時也會受傷,比如說我吧,張三石曾經把我用手摔倒,我的腰正好磕在床上,我的腰一直沒有好,直到現在,每逢陰天下雨,死疼。
我們夏天在宿舍洗澡,你知道怎麼洗嗎。打幾桶涼水,到了宿舍之後互相潑著玩,既娛樂了自己,也方便了大家洗澡,因此地上水流成河。有時不巧,華仔看見了,問我們怎麼回事,我們就說水桶漏。一次兩次這招還管用,但時間一長,華仔就識破了,把我們一個一個的拖出去,又開始罵:“整天玩水,多麼大了,還和小孩們一樣,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的熊樣吧,快拖幹淨,明天早晨如果讓值班老師逮著,都滾蛋,媽了個巴子的。”說完就走了,我趕緊關上門。我們繼續聊著,談人生談理想談女生,不時還會八卦一下:“你是不是喜歡某某啊?”等熄燈號響了,安靜下來,準備睡覺,想著明天要幹的事,當然,我心裏想的還是鄒倚夢。我估計我們宿舍的那幾個兄弟都是在想女生,無論是見得光還是見不得光的,無論是暗戀還是熱戀的,無論是初戀還是真愛。反正都是女的,不過像“龍氏一族”還有袁凡想什麼就不知了。燈一滅,我就基本入夢了,去和鄒倚夢“相會”。鄒倚夢,她是唯一一個出現在我夢中並且我深深愛著的女生,直到現在,我覺得此時又應該來首《等你愛我》了,尤其是陳奕迅版的,哎呀,直接是唱到俺的心坎裏去了。
如果你等到午夜十二點一後,你會聽到老季的打鼾聲和張三石的打鼾聲唱二人轉,有時老季還會說幾句夢話,聲音很大,如果讓我們聽到,我們便會罵,你一言我一句,反正老季也聽不見,過過癮唄,隻要別讓他聽見就行,如果讓他聽見,你要知道他的攻擊力是很強的,他非把你拾掇個鼻青臉腫不可,所以,罵人也是個講究的活,一般人還真幹不了,這一點我深有體會。畢竟我也因為這張嘴,吃了不少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