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華仔的暴脾氣
喝了些啤酒，有些上頭，在鏡子中的自己臉有些紅，精神恍惚，我不知道一個什麼樣的人可以活的這麼痛苦，眼淚不值錢的滴答著，滑過我的臉，我沒有擦，因為擦了還會流，我哭著，一個男人就這麼哭著，關著燈，沒有光亮，窗戶開著，風吹過我的臉，涼涼的，初春的風竟也有寒冬的傲氣。看不到星星，看不到燈光，看不到周圍的一切。我倒在床上，打開電腦，不知道自己的心最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疼，疼的我掉眼淚。
初三的一切就快結束了。我不知應該用什麼來迎接結束，我能做的就是說話，傻聊瘋聊。無論是在班裏，還是在宿舍裏，你都會聽見我的聲音。你可能會笑，一個男生有那麼能說嗎，但，我就是這麼能說。同學們就不怎麼說話了，因為他們知道，明年他們會中考，決定命運的考試之一。班裏到處都是沉悶，死氣沉沉，我坐在位上，還是沒心沒肺的說著，有時女生會罵我幾句，畢竟我的聲音太大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不愛說話了，現在你讓我說一句話比搶銀行還難。有時華仔沒事的時候會在班裏轉悠，每次大家都在學習而我則會說話，一次兩次他不會搭理我，但次數多了。他就忍不下去了，“龍飛，滾出來！”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裏，“最近學習怎麼樣啊？”我站在辦公室的一角，低著頭不說話。“媽了個巴子的，你說不說！！！”站在我的麵前，我還是不吱聲。又是他的拿手絕技，我就不重複介紹了。我的脖子都發青了，我抬了抬頭，還是狠狠地看著他，他還是那副讓人想揍他的模樣。“龍飛，定的目標是多少？”他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能扯到學習上來，我也很佩服他這種神奇的能力。“我和你說，你最近很不在狀態，你自己不學習不要緊，你別打擾別人學習，你千萬別讓我對你失望，如果你讓我失望了，說真心話，我就會停你的課，到那時候一切就都晚了。”不知為什麼一到這個時候眼淚就不受控製的落下來，心裏到沒有負罪感，因為我認為這是我應得的，不應該再說些什麼去辯護，再說我早就受夠了這窩囊氣，不上不上也罷，去種蘋果園，不比在這活的自在啊。華仔看我這副模樣，心裏在想著什麼，“你是不是有事啊，比如談戀愛什麼的。”我捏住大腿，不讓自己臉紅，我不能害了鄒倚夢啊，就是讓我死都行，隻要她能好好的。“沒。沒有。”“哦，龍飛啊，在這一方麵，我是很相信你的，你可千萬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要不，哼哼，你會死的很慘的，我說的，你明白吧？”我點了點頭，他打了個手勢讓我回去。我走到班裏，這個場景不知上演過多少遍，剛坐下。鄒倚夢就問我：“他又打你了？”我耳邊又響起華仔的話：“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我哆嗦了一下，沒說話。“切，愛說不說，神經病！”我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能害了她，絕對不能，我龍飛是絕不會讓我心愛的姑娘受一丁點委屈的，一丁點也不行。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和她說過話，你說說，在那個年代喜歡個人容易嗎，有很多不得已，有很多苦衷。我在那段時間什麼也沒想，就是一心想考好期末考試，但，我這麼說你信嗎，她看我這樣，很久都沒理我，因為她是一個很小心的女生，再說，沒了我，她又不是活不了了，也許她可以更快樂，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