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暑假的悠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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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就這樣悄悄地降臨了,掛著幾顆星,發著微弱的光,在屋頂,坐在冰涼的石灰地麵上,風,一陣陣的吹過,打在臉上,不禁打了個寒顫,因為要找個清淨的地方來緬懷。
初三就這麼結束了,一年就這麼完成了,坐著車回到家,終於放假了,渾身的輕鬆,是那種全身各個器官都歇下來的舒適,暑假來了。我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各種能聯係上別人或是能讓別人聯係上的通訊設備。但,我有蘋果園,那是我的天堂。蘋果園在我記事起就有了,綠綠的蘋果樹,一排排,一列列。在蘋果園裏用彈弓打野雞啊,趴在草堆裏一動不動,汗滴滴答答的,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有時還會碰上幾條蛇從你身上爬過,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現在想想還有些瘮的慌。當然,你也許一天也不會打著野雞,畢竟,那東西很靈敏。我最拿手的還是用彈弓打鳥,挑幾塊圓圓的石頭,圓的石頭不容易飄,悄悄地走到有鳥的樹枝旁,唰,石頭就落在鳥的身上。發石頭時,千萬別遲疑,要不你就等著撿鳥毛吧。手氣好的話,一天會打上四五隻,養在鳥籠裏,等它的傷好了,再放了,也算不違法了。累了,摘一個蘋果,邊吃邊走,走到盡頭,便是草莓,紅紅的,很是誘人,在摘幾顆,放在嘴裏,酸酸的,又夾雜著甜味。旁邊便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把腳丫放在水裏,涼個痛快。偶爾會看見幾條魚或大或小,鳥在草叢裏嘰嘰喳喳地叫,在它上麵的是知了,不停也不累,反正就是叫著,拚了命的叫,叫得我都醉了。十二點,太陽正毒,照在身上火辣辣的,不知不覺把我曬黑了,匆忙的吃完飯。就紮在草裏,忘記了熱,捉上幾隻蝗蟲,這個小東西很猛,兩顆尖尖的牙,咬在你的手上,緊緊地咬住,直到鮮紅的血液流出,才放開。五六點鍾,就又在蘋果園裏轉悠,這次是捉蟬的幼蟲,這種東西我至今也不知叫什麼,我們鄉下話叫“知了牛”。據說,營養價值很高。我捉這個東西一是為了解饞,二是為了賣錢,方便買些筆啊書啥的。深夜就該好好的歇歇了,來一碗菠菜麵條,再來點涼拌黃瓜,香啊,最後就都留在肚裏了。時候不早了,躺在蘋果園屋子裏的小炕上,聽著青蛙和各種昆蟲的合奏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深夜就在你香甜的夢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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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涼風襲來,慢慢的,月亮在頭頂上照亮了一片黑暗,我坐在蘋果園的樹上看著月光。
歡樂背後確是思念,幾個星期了不知同學們怎麼樣。這種思念是情不自禁的,不是刻意思念,而是沒有經過思考,很自然的思念,分離是不會說話的痛。這種痛是痛在心裏的,讓你的心一點一點的腐蝕,直到完全破碎。這種痛默默伴隨了我很多年,很多年,那是一種痛苦。現在我盡量不提鄒倚夢,因為一提起她我往往會刹不住車。但不得不說,因為在我的夢中她不知出現了多少次,我不知被驚醒了多少次,前一秒真真正正在眼前的,下一秒卻不複存在。這就是夢,夢的悲哀。會想起我那些兄弟們,想起我們違紀逃跑,想起我們整老師,想起我們的一出出惡作劇,眼淚不禁地又落下。也會想起她的笑,想起所有同學們的笑。有時會聽見他們站在麵前叫我:“龍飛,你怎麼樣啊?”或許你說了,不就一次小小的假期嗎。但,如果你把這種分離的痛苦留在心裏,直到你經過死亡的洗禮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現在誰不會不經意的想起自己的同學,除了那些****。
其實分離真的算不了什麼,你不會永遠的呆在一個地方止步不前,隻要你前進就會有分離,隻要有分離就會有思念,隻要有思念就會有痛苦。暑假,這個既讓我喜歡又讓我討厭的字眼。生活,就這麼一天又一天的重複著,循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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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一些事我想應該有必要說說。
這一年的暑假我上了次補習班,這也是我記憶中第一次上補習班,在補習班裏我認識了很多哥們,有男的也有女的,沒辦法天秤座的就是愛交朋友。其中一個叫王愛鳳,她是鄒倚夢之前學校的老同學老同位,是個不錯的女生,學習比我好,長得還說的過去。我一開始也沒想到她是鄒倚夢的老同學,是偶然的聊天中才無意得知的,我和她處的挺好,我對她說,以後上了高中,我罩著她。(因為她們那個地方的學生考高中去我們那個地方去上,畢竟我們那也是一個有名的鎮啊。)暑假的老師大多數都是我們那個學校的,有時會觸景生情,想起鄒倚夢。但我會盡力的控製住自己,因為一想起她,我就會發瘋似的想哭。在補習班的日子應該說還行吧。
我另一個愛好就是打籃球了,當然如果你有事找我,直接去籃球場就行了。那時的我還比較矮,隻能當他們缺人的時候才會讓我上場。而平時我都會在一個地方,一個人拚命地練,因為我不想被人看不起,非常不想。你可以想象一個十六七歲的男生,擰脾氣上來的時候有多麼可怕,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汗,不知道摔倒多少次,不知道疼了多少天,我就是這麼一個人。隻要下定決心不撞南牆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