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老爺心情不好沒來沁春居,春嵐躺在塌上好不習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翻身坐起點燃了燭火,想起白天的事真是越想越痛快,不用說一向溫吞吞跟耀珠一個性子的趙祿今天的反常行徑跟她的第三個願望脫不了幹係。願望之神還真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她摸了摸自己越來越纖細的雙腿,喜不自勝,看來把趙家的財產弄到手指日可待。正想著隻聽吱嘎一聲響,門開了走進一個人來,春嵐定睛一瞧,來人竟是蕭木。
唯恐在窗子上映出倒影,春嵐忙吹熄了燈,“你怎麼來了?外麵守夜的丫鬟呢?”
“不是你讓我來的?連丫鬟都事先支開了?”
“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來了?”
蕭木隱約見春嵐衣衫不整的模樣,頓時嘿嘿笑道:“那老家夥年老體衰,能把你伺候舒服麼?我怕你想我想出病來。”蕭木湊到床邊一把抱住春嵐的腰,手中的小蠻腰不贏一握,他湊上嘴來在春嵐頸間胡亂親著,邊親邊道:“想不到你瘦下來還真別有一番風味呢。”
春嵐轉身推他道:“滾開,誰稀罕你來,老爺身強體壯不知道要比你強多少倍!”
蕭木聞言冷了臉,一把把春嵐推到在錦塌內上下其手,“你是我的!看我早晚有一天弄死那老家夥!”
二人在床榻之上顛鸞倒鳳好不快活,殊不知厄運即將到來,門外守夜的丫鬟不知所蹤,隻有影兒盤腿坐在椅子上,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是一抹融入黑暗的影子。
事後春嵐汗瑩瑩地枕在蕭木胸膛上問:“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麼?”
“喜歡,無論你是胖是瘦我都喜歡。”同樣的話趙老爺也曾說過,春嵐卻隻相信蕭木,因為他的愛是她付出了代價換來的。
蕭木又道:“雖然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但你瘦得這麼快會不會是因為害了什麼病?趁早找個郎中來瞧瞧。”
春嵐撇嘴笑,她的身體不知道有多好,她想把願望之神的秘密告訴蕭木,卻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蕭木的手又在她身上撫弄了,心愛之人的手撫在身上蕩魄銷魂,是老爺吃多少滋補藥丸都抵不上的,
見春嵐又動了情,蕭木嘿嘿笑道:“又想了不是?我就說那老家夥怎麼可能滿足得了你?”
春嵐瞪了他一眼,邊推搡邊笑罵道:“不要臉的東西,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半推半就的又和蕭木疊在了一起。
正當二人抵死糾纏,渾然忘我之際,門突然哐啷啷被踹開,趙老爺站在門口大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麼!”
沒有人發覺燈燭不點自亮的怪異,因為他們憤怒的太憤怒,驚慌的太驚慌了。春嵐趕忙扯著被簾護住前胸,蕭木則四下裏找自己的褲子。
趙老爺三步並作兩步衝將過來一腳踹在地上光著屁股找褲子的蕭木身上,直把他踹了一個跟頭。蕭木見大事不妙奔到窗前欲翻窗逃走,卻因心中惦著春嵐不由得遲疑。就在這一遲疑間,趙老爺抓起椅子狠狠摜在蕭木頭上,直把他打得頭破血流。春嵐在床上驚慌大叫,生怕蕭木被老爺打死了。趙老爺卻如發狂的野獸般三步並作兩步又向春嵐而去。蕭木從地上爬起來也抓起椅凳向趙老爺揮去,趙老爺受了重擊歪在一旁,不顧疼痛大喝著跳起來抓向蕭木,因著蕭木渾身光溜溜的趙老爺一抓而空,紅了眼的蕭木見梳妝台上盡是珠釵花鈿,件件冷銳鋒利,於是他想也不想抓起一隻金釵來,轉身一把插入趙老爺的胸膛裏,疼痛尖銳劇烈,從傷處火燒火燎地傳了開來,趙老爺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那雙狠厲的眼睛,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做了虧心事的奴才竟會如此狠毒,下狠手置他於死地。蕭木恐一刺他不死,拔出金釵又狠狠地刺下去,一刺接著一刺,鮮血四濺,濺在蕭木的臉上,胸膛上,那稠紅色的星星點點呈噴濺狀,是死亡的控訴。
趙老爺知道自己轉眼就要去見閻王了,心中不甘大喊著蘇羅的名字,屋外的影兒站起身來,手指捏了個法訣便消失在黑暗之間……
好溫暖的所在,地上鋪滿了紫色的羽毛,趙老爺睡在羽毛上,美夢正酣,他的臉不自覺的在羽毛上摩擦,肌膚上傳來令人流連沉溺的觸感。他正夢見與一美人同榻而眠,他握著美人白嫩嫩的****,細瞅著美人的臉,隻怕當空皓月都及不上眼前美人的恬靜美麗,他是如此喜愛她,喜愛得連心口都疼了,而且疼得如此劇烈。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痛處,卻摸到一灘濕濡,他不可置信的看見手上染滿鮮血,再瞧眼前的美人,美人竟突然成了一副骨架,白錚錚的骸骨慘白慘白,骷髏頭骨歪在一側,用兩個黑黝黝的眼洞近距離看著他。他大駭,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