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裏那粗如兒臂的鐵柵欄,他都能輕易破開,這一小小的蠶絲織就的方帕,又怎能承受那幾千斤的力量。
看到用了五成力量都沒有叫絲帕產生一點變化。
熊淵‘唰’地一下,再次抬起雙手。
“嗨!”喝出一口濁氣後,雙目圓睜,狠狠地拍了下去。
“砰!”
“嘩啦!”
蠶絲帕沒有一丁點兒的變化,英無極弄藥的幾案受不了了。
嘩啦一聲,飛濺的一地碎片。
“熊孩子,告訴你灌真氣進去,你怎麼用蠻力!”看著被破壞的幾案,老頭很無奈。
“不好意思,老爺子,一時激動沒把握住!”此時熊淵幾乎被抽幹了所有的氣力,豆大的汗珠堅毅的臉上滾落。深吸了一口氣後,歉意地看著身前的老人。
“無妨,看來灌入真氣是沒作用了,再試試其它方法!”
英無極從靠右手立於整麵牆的櫃子裏,取出了一陶製的黝黑瓦盆。瓦盆直徑約有一尺多,被放在了另一個完好的平整的大桌子上。
“平鋪在盆底就可以!”英無極指點熊淵繼續試探晶亮的蠶絲帕。
熊淵輕輕地將絲帕放入瓦盆當中,雙手利落地鋪平後,看著英無極將再次取出的各色藥水勾兌,慢慢地融入到瓦盆之中。
“注意觀察,如有變化就告訴我,”英無極並沒有將目光在瓦盆當中稍做停歇,“待老夫再去兌些藥水出來。”
“老爺子,還是沒有動靜!”經過至少不下十次的浸泡,蠶絲帕依然雪白,保持著它原有的特點。
每一次的浸泡,至少都要一刻鍾。兩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在熊淵的眼睛一眨不眨之間,悄悄地流失了。
熊淵直看的雙眼酸麻,趁著抬頭的機會,快速地眨著,似乎要弄出些眼淚來滋潤一下幹澀的雙眼。
熊淵越來越感到希望的渺茫,心中想過放棄,卻又止不住心中的那份渴望與好奇。雙手‘啪!啪’地拍著已經繃的很緊的臉,揉著酸的恍惚的眼睛,看了看依舊在精神抖擻地調配著各種藥水的英無極。
“堅持才有希望,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放棄,如果下一個就會出現反應呢,豈不是很遺憾!”英無極麵無表情地說著。
根本就沒看到熊淵的眼睛都快累的失明了,卻是自顧自地又放了一個瓦盆在熊淵麵前。
話雖然沒對著熊淵來說,卻無疑是指責熊淵不夠堅強,對什麼事都沒有刨根問底的精神,沒有對自己狠的心勁兒。
聽得老爺子如此說一說,熊淵的倔脾氣又被激了起來。
“孩兒隻是感到這種事的可能性,很渺茫,亦可能是我們爺倆兒的方法不對,”熊淵潛意識地反駁老漢的說教。
“哼!沒可能,哪一件事不是從沒有可能變為可能的,”英無極橫了一眼根本提不起一點精神的熊淵,“它既然被包裹於羊皮之中,肯定有包裹的緣故,不去找出來,永遠都別想得到他的秘密。”
突然,老人話鋒一轉慈祥地說道:“若是感到疲憊,先下去休息吧,老頭子不用盡手段,絕不罷休!”
“我錯了,咱爺兒倆繼續!”
熊淵強打精神,一雙虎目,再次眨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綠的發紅,紅的發青的藥水中,還有那根本泛不起一絲變化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