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都脫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冬日天短,孔燕臣和林玉郎不敢多耽誤時間,整理一下行裝,稍作休息,就繼續出發了。林玉郎在前麵帶路,孔燕臣偷看她臉部表情,發現她像有了些心事,不像以前那個冰冷堅強的林玉郎了。
穿過森林後,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一片開闊的山穀地出現在兩個人麵前。林玉郎停下腳步,指著前麵的一片小山丘說道:“那九個小山丘就是就是九峰山了,我們這裏叫九峰嶺。”孔燕臣“哦”了一聲,心想“原來九峰山不是巍峨的大山,原來是山穀裏的小山丘,怪不得很難打聽到。”“那摶玉洞在哪?”孔燕臣問道。“玉礦洞就在那個大些的山丘陽麵。你去找吧,我回去了。”“你不跟我一起去嗎?”孔燕臣有些吃驚的問道。
“請原諒我,我不能帶著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去找另一個女人!”林玉郎語氣冰冷,可是語調卻有些顫抖,想必她內心也非常糾結。孔燕臣知道林玉郎愛上了自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他默默著望著林玉郎。林玉郎上身裏麵沒有了線衣,顯得身材更加單薄瘦弱。莽莽大山中,無邊的白雪,一個瘦弱的女孩孤零零的站立著。孔燕臣突然覺得林玉郎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了。想了想,孔燕臣說道:“那你等我一會吧,等我找到倩倩,我們帶你去城市,好嗎?”林玉郎搖了搖頭:“我不跟你回城市,你如果願意,就去我家找我,無論今天還是以後。”說完,她轉身走了。
孔燕臣顯然看輕了玉郎,玉郎是敢愛,但是絕不依附任何人。孔燕臣心中感慨,但是他不敢耽擱時間,他匆忙下到山穀裏麵,往那個大山丘上爬去。大約爬了有一百多米高的時候,他看到有一個山洞,洞口有半人高。“倩倩!倩倩!”孔燕臣激動地大聲喊了幾聲,除了風聲和他的回音,沒有任何人回應。山洞裏顯然沒有人,孔燕臣不甘心,貓腰鑽了進去。山洞裏麵非常寬敞,到處是采礦留下的碎石,就是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天已經很黑了,早早的,林玉郎做熟了晚飯,除了煮的爛熟的鹿肉,又炒了兩個雞蛋。她望著桌上的飯菜,心裏七上八下:“他會來嗎?天這麼晚了他應該不會來了,不,他一定會來的。”正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敲門的聲音。林玉郎欣喜若狂,慌忙跑了出去開門。門外雪地裏站著一個人,身穿緊身高領的摩托服,高筒的摩托靴。高高的身材,溫和的麵容流露出巨大的失落感和疲憊感。這個人正是孔燕臣。林玉郎看到孔燕臣一句話也沒有說,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吃著熱騰騰的鹿肉,喝著山裏特產的高粱酒,孔燕臣感覺到這個石頭小屋異常的溫馨。林玉郎坐在一旁,陪著孔燕臣喝酒。孔燕臣發現林玉郎今天的裝束跟昨天不同了,她身穿花襖,長發自然的舒展,她恢複了女兒身。“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孩兒,我見你第一眼就發現你有些特別。”孔燕臣微笑著對林玉郎講。林玉郎也微微一笑:“你也是我見到的最奇特的男人。你能告訴我嗎,好男人、好丈夫、情聖、浪子,你是哪一個?”孔燕臣想了想:“我不知道,可能都不算吧。你希望我是哪種人?”林玉郎微微一笑,深情地說道:“我不會要求你是哪種人,你闖進我的生命中就是我的福分,哪怕隻有一天,我也會珍惜的。”“我可是有家庭的。”孔燕臣話還沒說完,林玉郎用纖纖玉手堵住了他的嘴唇。
林玉郎的閨房內,馬燈發出暖暖的光。寬寬的土炕上鋪著鹿皮褥子,人躺上去一點不冷。林玉郎雪白的肌膚趁著紅肚兜,看上去豔麗無雙。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此話當真不假。林玉郎臉上紅豔豔的,趴在孔燕臣的胸膛,猛烈的長吻他的嘴唇。孔燕臣不知道怎樣才能做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浪子”、“情聖”。他對林玉郎是極大的同情與愛憐,此時此刻,他沒法拒絕她如火般的熱情。他的激情被點燃了。
孔燕臣翻身在上麵和林玉郎四目相對。沒有空洞的說教,有的隻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一陣猛烈的熱吻和急速的撫摸後,他雄性的一部分開始侵入她的軀體。“啊”地一聲大叫,林玉郎的叫聲從破木窗內遠遠的穿了出去。孔燕臣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說道:“你幹嘛叫那麼大聲,整個村子都要聽到了!”林玉郎羞澀的說道:“就是要全村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