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姬郡主有個不僅不俗,說來還有些豪氣的名字,她叫李長歌,但這並非是她的父母給取的,而是入了劍樂府大門以後,自己給改的。
無人知道她為什麼要改這個名字,隻是有傳聞說改名換姓那一日,李長歌說了一句:“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也沒有人明白她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思鄉還是豪氣?大抵也隻有她肚子裏的蛔蟲才能明白了。
李長歌安靜地坐在楚雲飛的身邊,肆無忌憚地看著少年這張稱不上有多帥氣卻帶有七分陽剛,三分青稚的麵容,這臉龐似刀削一般硬朗,偶爾溫笑起來會有兩個酒窩,李長歌心裏想若是自己的兩個梨渦加上楚雲飛的兩個酒窩正好湊齊四個窩就完美了。
不知為何,一看見少年這張表情頗多的臉,李長歌就總是能想起楚雲飛在戰鬥中的驚人表現,動起手來看起來是幹脆利落,可到底有多驚險誰又能說得清?
三柄長劍一起刺來,有幾個人能有擋下之後還全身而退的本事?不說這本事,能有上的勇氣就不錯了。再者,死在驚蟄短刀下的那名劍師用的可是死士裏頭堪稱禁招的一劍,楚雲飛看似隻是隨意的換了把刀,但個中緣由到底是因為長刀來不及回手還是因為短刀有利於戰鬥,誰能在當時那種緊急的情況想個明白。
隻是靠運氣,想不明白還好,若真能想得明白,這人得有多可怕?這樣的一顆大心髒,究竟要經曆多少生死廝殺才能練就?
想到這裏,李長歌忽然有些悵然,命好還是自己命好,楚雲飛的一身名氣來的確實要比自己不容易的多。
或許是因為身邊少年似猛虎的原因,李長歌的心緒放鬆了許多,所以她說出來的話也顯得很愉悅。
“無恥小賊,剛才敵襲的時候,你的反應似乎準備了很久啊?”
楚雲飛皺了皺眉頭,準備的久嗎?自己似乎隻是順手提刀就有人送頭上門了。
他想了想,然後說道:“大概是那三個劍師太目中無人了吧。”
目中無人?他們的眼裏當然有人,隻不過隻有他們的目標,這位用兵如神的神姬郡主而已。至於楚雲飛,隻是一個地玄修士,任何人大抵都不會想到他有這麼大能耐。
李長歌撅了撅嘴,這也算回答?怎麼聽起來像是在糊弄三歲小孩一樣。
事實上在楚雲飛的心裏,這位神姬郡主除了一個神機妙算的腦袋以外,其他方麵跟一個小孩比起來還真的沒什麼區別。
李長歌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你怎麼會想到特意下山來護送我?難不成是聽說了我的大名,想要來試一試我的本事是不是在你之上?”
“哼~”楚雲飛輕佻地哼了一句,接著道:“本公子隻是受師門所托,接了一個棘手的人物而已。”
“不是你自己挑的嗎?”李長歌疑惑道。
“反正都是要做任務,我何不挑一件可以回大乾轉悠的?”楚雲飛不假思索地反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