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釗是你什麼人?”
黃廷鑾心裏一個咯噔,暗道世子殿下今日怕是又要鬧一出大戲了。
誰不知道城西的兩條被官府強征不下的長街真正的主人是誰?但問題就在於憑什麼眼下這個秀才能拿著李廣釗的地契來挑釁景陽世子,若說隻是李廣釗的屬下,似乎太過牽強,連景陽王府都無法讓李廣釗自願交出長樂街和永安街,更別說是他的屬下,所以這人一定與李廣釗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能是李廣釗幕後的大人。
可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向來喜歡單幹,從不理會官府臉色的李廣釗背後有人,如果他背後真的有人,景陽王府也就不會逼他逼得這麼緊了。
難道是李廣釗終於按捺不住,向別人求援了?
景陽世子和黃廷鑾一瞬間想了很多,能做在今日的這個位置,他們兩個哪怕風評再差,也絕對要比普通人聰明得多。
楚雲飛微微一笑,道:“李廣釗這人賭術不行,被我贏走了兩條街,聽說世子殿下賭術出眾,所以特地跑來切磋,想要將這兩條街雙手奉上。”
景陽世子扯了扯嘴角。
信?
鬼!
可既然楚雲飛當著眾人的麵都這麼說了,景陽世子礙著自己的麵子也絕對不可能拒絕楚雲飛,更何況他對於自己的賭術極為自信,可以說在他的眼裏,這天底下能贏他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那三個人一個是最近剛剛還朝的神姬郡主,另外兩個是潛龍臥虎,偏偏他們還都不會賭博。
“天下賭術百十種,你想與我賭什麼?”
楚雲飛憨笑道:“在下不才,這百十種賭術裏隻會一種搖色子,世子殿下精通賭術,應該不會連搖色子也不會吧。”
景陽世子伸手將身邊的女子推開,然後指著自己前方的位置,笑道:“來者是客,請這位公子入座。”
楚雲飛大大方方地上樓,然後坐在了景陽世子的對麵。
指了指身邊的人們,楚雲飛笑道:“世子殿下可否將這些人叫走?”
景陽世子冷笑道:“怎麼?難道你不喜歡女人?”
楚雲飛搖頭道:“在下隻是不喜歡世子殿下的女人。”
景陽世子大手一招,所有人女子散去,然後才幽幽問道:“如何稱呼?”
自顧自喝了一口桌上的小酒,年輕秀才咧嘴笑道:“贏了我就告訴你。”
景陽世子冷冷哼了一句,嘴上不留情道:“若是我贏了你哪裏還用得著知曉你的性命?在賭桌上對我出言不遜的人,從來就沒有活著走出去的。”
言下之意,我贏了你便是死人一個,我又何必知道一個死人的名字?
楚雲飛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誠摯地說道:“你說的有理,那我改一下條件,你就算輸了我也會告訴你。”
這兩個人似乎都不認為自己會輸。
世間大多數的賭徒也都是如此,可正因為人們往往如此,到頭來最後沾上賭博的人大抵都會輸的很慘,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