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信，那你還問？”
那名長老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顯然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可惜他並不能如何，因為正是他自己問出了這麼一個白癡般的問題。
墨悲風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後對楚雲飛說道：“雲飛，何長老並不是在試探你，隻是想要問清楚一個來龍去脈。”
楚雲飛麵無表情地說道：“來龍去脈？整個羽化門，有誰不知道翡氏兄妹是我的人？何必多此一舉問這麼白癡的問題，是，我與他們確實是好友，可是……這又如何？”
他抬頭望著所有祖師，神情淡然地質問。
九龍峰的那名祖師眯著雙眼開口道：“你可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
楚雲飛回應道：“我隻知道我不是在對你說話。”
九龍峰祖師麵部微微僵硬，隨即臉色變得更冷。
不知為何，從進門的第一刻起，楚雲飛就不是很喜歡這些用冷眼望著他的祖師，既然不喜歡，自然就不會有好臉色。
“休得放肆！”
不知何處想起了一道厲喝。
楚雲飛沒有在意這道聲音，而是朝墨悲風問道：“師伯，今日你們要我來，是想找我對質，還是在審犯人？”
接著，他向前邁了一步。
“如果你們是想找我對質，我自然會全力配合，但如果是想像審犯人一樣審訊我，你們憑什麼？”
沒有人理會他的問題，那名負責問話的長老這時候終於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昨夜翡南懷行凶，有人說你曾出現在現場，對同門見死不救，你如何解釋？”
楚雲飛微微眯起了雙眼，身上陣陣發寒。
這個問題確實不好解釋，但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為什麼要向這些人解釋？
所以他隻是簡單地吐出了一個字。
“誰？”
那名長老轉向一旁。
“我！”人群中傳出一道響亮的聲音。
接著，人群微分，一名佩刀的中年人從中間走出。
“任何人都得對自己的謊言負責。”
楚雲飛神色平靜地說道：“昨日我確實有出現在那裏，但問題是你何時見到那個人還活著？或者你到得比我更早，親眼看著那人死去？”
這句話有些誅心，那名年輕人臉色微微發白，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
“問話總有個先後，你剛才的回答，我是否可以當作你承認了自己出現在現場？”那名長老擋在年輕人的身前，然後質問道。
楚雲飛平靜地說道：“如果你不是個聾子，那麼你應該理解我的意思。”
“那麼見死不救你可承認？”
楚雲飛微微挑眉：“證據呢？”
問話長老指了指身後的年輕人，說道：“他就是人證。”
“但問題是誰又能證明他說的就是事實。”
“不需要證明，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
一道冷冽的嗓音從人群中傳出，發出這道聲音的弟子繼續說道：“因為我們刀宗的人都知道林師兄不愛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