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夜,迦洛隨著丁任,來到他們新開的一間小酒吧,今天裏麵的人很多,在舞池中央,形形(色)色妖媚的女人,不停地隨著勁爆的音樂,瘋狂的搖晃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身體搖曳在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左右搖擺,刹那間將酒吧的氣氛,在喧鬧震耳的的士高音樂中,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點。
打扮妖豔的女人,永遠都能讓男人控製不住自己,而去上前挑逗,往往嫵媚的女人,會很自覺地湊到男人懷裏,一邊喂男人喝酒,一邊跟他們鬼混,不時卿卿我我,情到濃時,甚至相互撫摸。
迦洛知道,渣區各種胡同,洗手間,試衣間,旅館等等,都是他們激情向往的秘密場所。這種充滿誘惑的肮髒氣味,曾讓迦洛感到喘不過氣了,但他還是喜歡待在這裏度過漫長的黑夜,喜歡這混雜的空氣,彌漫著煙酒味,喜歡這裏的人,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腰肢跟臀部,喜歡這裏震耳欲聾的DJ音樂。
燈光很刺眼,他們順著階梯上了二樓,在昏暗的燈光中,走進一間包間,裏麵有一些調酒師,正在輕輕搖晃身子,盡其所能的調配著各種樣式的雞尾酒,見到丁任進來,他們各個鞠了個躬,整個房間都坐滿了人,男男女女起身相迎。
“大家今天盡情的玩,全部免單!”
丁任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陷入一陣歡呼沸騰,很多人就都開始痛快的暢飲,各種濃烈的紅酒,開始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很多女孩圍坐在丁任身邊,說說笑笑,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還有一些女孩拉著幾個男的走到舞池裏,開始不停地扭動身子。
隻有一個人孤單的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他就是迦洛,此時的他,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麼滋味,他在想染晶?也許是吧!
也許,他喜歡自己一個人喝酒,酒精能麻醉他,讓他不在去想染晶這個女人,為什麼她會撇下自己不管不顧?這不是他認識的染晶。
莫非,她隻在乎“唐慕次”?
也許,他討厭一個人喝酒,所以才會藏匿在人群中,隱藏自己的孤獨。
“梁二,阿飛,你們倆過來!”
丁任見一邊的迦洛,自己喝的悶酒,就叫梁億幹以及胖子陶暉過來,他指著坐在一旁的迦洛,說:“他以後就是我丁任的兄弟,知道嗎?”
兩個人點了點頭,舉著杯向迦洛敬酒,梁億幹十分感謝迦洛及時出手,救了他一命:“洛哥,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什麼話都不說了,這杯酒,我幹了!”
“你幹什麼幹?傷還沒好利索呢!”胖子陶暉把酒奪了下來,把梁億幹擠到一邊,笑著說:“洛哥,我替他喝了,這兩杯都幹了!”梁億幹一臉的不情願,這胖子居然一杯一口都幹了,迦洛覺得有些尷尬,端起酒杯也全幹了。
“我這兩個兄弟跟我沒多久,梁少是個很能打的兄弟,胖子阿飛,也就是陶暉,力氣很大。都很仗義,以後,我叫他們跟著你,學學你的本事。”
“這怎麼行?”
“沒什麼不行的!大家都是兄弟。”
他們兩個敬完酒,陸續的丁任其他的兄弟,也都相繼來到迦洛麵前,舉著酒杯跟他幹杯,一杯一杯的就灌進迦洛的肚子裏,啊也不知道推諉,誰跟他舉杯敬酒,他就跟誰喝,拚了命的喝。
迦洛不是一個酒量好的人,但是絕對是個有酒膽的人,他敢喝,哪怕一會喝不下去吐了,他也敢喝!
更何況,他以前可是唐家二少爺,是一個經常開車豪車,混跡在KTV,酒吧的富二代,什麼場合沒見過,什麼酒什麼煙沒抽過。
大概丁任把他當成外鄉人的緣故,所以極力的向他敘述一些酒吧裏常有的趣事,迦洛喝的天昏地暗,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丁任都對他說了些什麼,隻是一個勁的笑著,或者點點頭。
沒過多久,迦洛感到全身的細胞,都在沸騰,可能是因為被酒精刺激了,渾身實在難受的不行,他生怕細胞又發生變異,搖搖晃晃走到洗手間,蹲在馬桶前就吐個稀裏嘩啦。他耳邊還能聽到丁任的兄弟們,包房裏不停地叫嚷,不停地拚酒的聲音,看樣子,他們不鬧到天明,是不會罷休了!
他吐得差不多,覺得自己又恢複常態了,於是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就是爬不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轉,頭暈眼花,昏昏沉沉,腦袋一歪就趴在馬桶上就睡著了。
過了很久,他才提起精神站起身,摸了摸臉,晃晃悠悠的向著走出洗手間,剛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被一個身影迎麵給撞倒了,那個人“哎呦”一聲,往前一撲,倒在了迦洛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