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禮他們杯來盞去,喝得很是高興,樂得找不著背。就是徐蓋,大受感染,最終放開了,與劉禮他們打成一片,樂陶陶然。
最終,興盡而散。
在分別的時候,宇文承智扯著劉禮的衣袖,欲言又止。
“有話要說?”劉禮斜著他。
對宇文承智這廝,劉禮還真沒有多少好感。紈絝也就罷了,竟然如此莽撞,早晚要惹出大麻煩,會害死自己。
“劉兄……劉哥,我想以後跟你混,好不好?”宇文承智一咬牙,說出心中的想法。
“為何?”劉禮有些發愣,他萬萬沒有想到,宇文承智竟然想要跟他混。
“劉大哥,你卑鄙無恥,下作無賴,陰險惡毒,極不要臉,這很對我脾性。”宇文承智一臉的欽佩之色,道:“今天見識了你的可貴品德之後,我才發現與你相比,我屁都不是。我以前,仗著家裏的勢力,胡著非為,到處惹麻煩,那手段也太低劣了些。還是象劉哥這般,明明宰得醉香樓如此之狠,曹元朗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才叫了得,我想跟著你學這本領。”
雙眼放光,越說越是歡喜,到了最後,是一臉的崇拜。
這廝也是個不要臉的無恥之徒,遇到比他更無恥的劉禮,由不得他不生出好感。
“可你不對我的脾性啊。”劉禮可不鬆口。
“劉哥,你一定要收下我啊!求求你,一定收下我吧。”宇文承智不住抱拳行禮,就差跪下叩頭了。
任何東西都有價值,廢物還可以再度利用,就是手紙也可以擦屁股,更別說宇文承智還是出自宇文家,這價值就大了,要是用得好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你要是真想跟著我混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聽我的。”劉禮主意打定,道:“我要你怎麼做就怎麼,絕不能有二話。”
“一定!一定!”宇文承智拍著胸口保證。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事再來找我。”收了一個小弟,劉禮心情也不錯,揮手道。
“劉大哥,那我回去了。”宇文承智大喜,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好不親熱,卻是沒有想到,他的年紀比劉禮大。
打發走了宇文承智,劉禮快步來到正要上車離去的徐蓋身邊,拉著徐蓋的手,道:“徐伯父住在哪裏?”
“我在四海客棧下榻。”徐蓋道。
“住什麼客棧?”劉禮搖著一顆肥大的頭顱,道:“到我家去。”
“不敢不敢。”徐蓋雖是曹州大戶,但和曾經的禦史大夫劉禹比起來,還是差了好大一截,他可不敢住在劉府。
“有什麼不敢的?就這麼定了。”劉禮不由分說,把徐蓋推到車上,劉碩和劉壯趕著馬車朝劉府而去。
徐蓋想要說話,卻是拗不過劉禮,他太熱情了,不去都不好意思。
“徐伯父,適才在席間聽說你的家世,兩女三兒,不知可有非凡出眾者?”劉禮大眼小眼亂轉,開始冒壞水了。
適才喝酒時就提到了徐蓋的家世,徐蓋如實說了,他現在有兩個女兒三個兒子。徐世勣,也就是徐懋功,在所有子女中排行第三,是三個兒子中的老大。
“要說我徐蓋,奔波一生,雖小有成就,但最令我欣慰的是,我的兒女。兩個女兒雖然年小,卻聰明伶俐。最為靈泛的,要數世勣,這是吾家千裏駒。”徐蓋的話匣子一下打開就收不住了,非常自豪。
任誰有徐懋功這樣的兒子,都會自豪的。
“徐伯父,可為世勣小弟物色先生?”劉禮很是關心的問道。
徐蓋有些無奈的道:“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風頭太過了,請來的先生最多不到三月,就會被他攆走。”
“哦。這是為何?”劉禮有些好奇了。
徐懋功的軼事很有八卦的必要。
“說起來,也怨不得世勣,這些先生雖有名,但他們所學不過三兩月就會被世勣掏空,然後,他們就慚愧請去。”徐蓋既是自豪,又是無奈,道:“到現在為止,我想要為他請一名師而不可得。”
徐懋功是中國曆史上少有的天才人物,其智商還需要說嗎?一般的人能成為他的老師嗎?即使成了他的老師,那點存貨也不要了多久就會被他掏空。
“徐伯父,要不你把他接到長安來,由我爹來教。”劉禮開始拋出誘餌了。
“當真?”徐蓋眼睛放光,死死盯著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