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啊李靖,老夫待你不薄,你竟然敗壞老夫的名聲,老夫白瞎了這眼,枉自對你高看。”楊素臉色鐵青,指點著李靖,怒吼連連,如同憤怒的凶獸似的。
李密看在眼裏,眼裏掠過一抹喜意,大快人心啊。終於可以收拾李靖了,由不得他不喜。
“大哥,還不快謝謝越國公!越國公成全你了呀!”劉禮瞥了得意的李密一眼,衝李靖一打眼色道。
李靖愕然,楊素恨不得立即殺了他,怎麼又成全他了?你以為我的眼睛瞎了,看不見楊素鐵青的臉色?
紅拂一臉的錯愕,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楊玄感喝道:“劉禮,休得胡言亂語。你莫要以為我不敢殺你?”言來殺氣騰騰。
“劉禮,老夫對你頗多青睞,不顧與你父親的仇恨,你莫要得寸進尺。惹得老父怒起,殺你如屠狗。”楊素眼睛一翻,精光暴射,殺氣騰騰。
這還真不是亂說,以楊素的身份要殺劉禮,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三弟,快向越國公致歉。”李靖為劉禮擔心,道:“這是我的事,你不必攪進來。”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楊素臉上不好看,象楊素這種人特別看重麵子,肯定對李靖不會手軟。劉禮攪進來,這是捋虎須,一個不好會粉身碎骨。
“三弟,你休要亂說。”紅拂也來提醒,衝楊素磕頭,道:“越國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您看在我盡心盡力為府上出力的份上,饒過李公子和劉公子。”
太過用力,額頭上都滲出血來了。
劉禮心中暖暖的,李靖和紅拂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在為他開脫,真的太難得了,這結義之情不比兄弟之情差。
“越國公,您一定以為我在亂說,是吧?我可給您說,我還真沒亂說,您真的成全了他們。”劉禮仍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劉禮啊劉禮,你以為你是誰?老夫做什麼,難道老夫不知道?”楊素怒極了,呼呼直喘氣,胸口急劇起來,吼聲如雷,道:“李靖和張出塵這賤婢做出如此有違禮法之事,老夫是恨不得殺了他們,剁碎了喂野狗,老夫怎會成全他們?”
以楊素的人生閱曆,什麼事沒見過?原本不會如此氣惱,實在是被劉禮的話給氣得不行,沒有當場吐血,已經是氣量夠大的了。
“越國公,你也聽好了,我劉禮雖然無恥下作陰險惡毒不要臉,但從不亂說話,我的話我負責。”劉禮卻是雙手抱在胸前,咬定青山不放鬆,道:“越國公,我可以讓你心服口服。”
“要老夫心服口服?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楊素冷笑道:“老夫倒要聽聽,你如何讓老夫心服口服了。”
這完全是反話,誰都聽得出來,劉禮卻是如同沒有聽出來似的,道:“越國公,要是老我讓你心服口服了呢?”
“你要真能讓老夫心服口服,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楊素才不會相信劉禮能說服他,隨口一說。
“你說話可算數?”劉禮忙敲定腳跟。
“老夫縱橫一生,就沒有說話不算數的事。”楊素對信守承諾很是自豪。
“那就好。”劉禮重重點頭。
“你要是不能讓老夫心服口服,老夫不僅會收拾這對奸夫****,還會滅掉你們劉家。”楊素冷森森的道。
李密得意了,衝劉禮一揚下巴,在楊素盛怒之下,要想讓他心服口服,這天下間還沒有這樣的人,就是隋煬帝也不行。
眾人和李密的想法一致,都以為劉禮死定了。
“越國公,你可聽好了。”劉禮卻是雲淡風輕的道,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滅門之禍就要到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