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府第的花園非常大,裏麵的花花草草多不勝數,百花爭豔,芬芳滿園,花香草香遠遠傳來,令人神清氣爽。
劉禮放眼一瞧,好多的花啊,帝女合歡水仙含笑,牽牛迎輦翠雀淩霄這些珍奇花草無不應有盡有。
正準備好好欣賞一番這些花花草草,就聽李密扯起嗓子大吼一聲:“好你個李靖,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出如此有違禮法之事。”
這一聲吼好不響亮,充滿憤怒、氣憤,好象李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
劉禮定睛一瞧,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了。
隻見李靖和紅拂正摟在一起,親著嘴兒,兩人一臉的羞澀,而又情意綿綿。
好嘛好嘛,今兒才提醒李靖,可以親個嘴兒,他就付諸行動了。親就親吧,也不能在這裏親啊,這麼多人啊。
不對,花園裏的人並不多,李靖和紅拂躲在一叢花後麵親嘴兒,要不是刻意去尋找,還真發現不了。
李密太不是東西了,如此隱密,他也能發現,你和李靖到底有多大仇啊?劉禮在心裏對李密大加不屑。
李靖和紅拂原本抱在一起,相互摟著,一聽這話,如同觸電似的分開了,兩人一臉的尷尬,很是局促,手足無措。
紅拂是奇女子,李靖是未來的戰神,都不是一般人,可這事兒也太讓人不好意思了,要不如此都不行。
“越國公,他們做下如此有傷風化之事,理應嚴懲。”李密眼裏掠過一抹狠色,開始告刁狀了,道:“越國公,您府裏的下人很多,要是不嚴懲,來個殺雞儆猴,越國公的威嚴何在?此例一開,整個府裏還不亂套?”
楊素的眉頭擰得很緊,成一個川字,看著李靖和紅拂,臉色極為不善,很明顯,李密的話他聽進去了。
“越國公,我以為不然。”劉禮當然要為大哥大嫂解圍了,道:“這是出乎情,他們也是躲在花叢後麵,並沒有不知羞恥,越國公大可不必理會。”
“說得輕巧。”李密立即針鋒對,嘲諷劉禮,道:“劉禮啊劉禮,你還真說得出口。你也不想想,越國公府裏有多少下人?要是此事傳開,如何收拾?越國公的威嚴不存,那些下人還把越國公放在眼裏嗎?我敢把話放在這裏,府裏一定會亂套。”
劉禮就好奇了,李靖和李密竟然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讓李密不顧同族之誼,對李靖痛下狠手,上綱上線了。
劉禮正要反駁,李靖和紅拂快步過來,跪在楊素麵前。
李靖請罪道:“越國公,李靖知罪,還請越國高抬貴手饒過張姑娘。”
“越國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越國公治我之罪。”紅拂也為李靖開脫。
“張姑娘,此事非你之罪,是我的錯。是我強行親吻張姑娘,張姑娘快告訴越國公實情。”李靖急了,忙編造理由為紅拂開脫。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這麼多人親眼看見,你們兩個摟在一起,你情我願的,哪來的強行親吻一說?劉禮直翻白眼,李靖為紅拂脫罪的想法是好的,這理由卻太爛了。
“越國公,是我耐不住寂寞,勾引李公子。”紅拂忙道。
為了李靖,紅拂是不惜自己的名聲,竟然使出絕招,是她“勾引”李靖。
“你們兩個,一個不知羞,一個恬不知恥,都該死。”楊玄感臉色極為難看,眼中凶光閃閃,指著兩人喝斥,道:“來啊,給我拉出去砍了!”
這種事兒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不過是笑談,人們會當作笑話聽的。但是,這是隋朝,這是禮法所不允許的事兒。要想親嘴,可以,回到家裏,關起門來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更不要說,還有李密從中使壞,要楊玄感不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