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爾等保證不再作惡,保證不再與不滅教的妖邪為伍,時候到了,自會放你們離開。”向寧站在袁林虎身後,緩聲開口道。
“時候到了?你說的‘時候’,指的是什麼時候?莫非要把我們關在這裏,直到壽元耗盡為止嗎?”禿犬心頭不喜,大聲問道。
“哼!憑你們的所作所為,早就足夠送入我鎮天門刑堂,關上個八輩子了,還想著借機離開,簡直是癡人說夢!不想死的,就給我乖乖配合,日後若能戴罪立功,或許還可以留你三人一條生路!”董戰忽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禿犬,怒聲喝道。
“你……你……你仗勢欺人,你……你蠻不講理!”禿犬見到董戰發怒,也立即怒從膽邊生,但又想起對方所說要送進刑堂關個八輩子之類的話,卻是又急又怕,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嘿嘿,對於你等妖邪之流,有什麼道理可講,不曾一劍斃命,就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旁邊郭平一陣陰聲陰氣的怪笑,也走上前來,冷言調侃道。
“董師弟,看這三人的行事作風,到也並非不可救藥,你還是先將其放下吧。袁師弟,那些刑具,你也趕快收起來吧,我們再過會兒,就要出門搜城去了。”向寧看著禿犬憋屈不已的樣子,心中暗覺不忍,當即上前勸道。
“哼!看在向師兄的份上,我先不跟你計較,若是再敢行凶作惡,我第一個就趕來殺了你!”隨著董戰把手一鬆,禿犬竟是雙腿一軟,再次倒坐在了地上。
“刑兵盒,收!”
一邊的袁林虎轉過身去,揮袖把刑具送回黑色鐵盒,接著手中法訣一出,將鐵盒關上後收進了儲物袋內。
“禿犬,董師弟剛才的話,你應該已經聽明白了。他說話的語氣雖然狠了些,但句句都是事實。而且此次道煉開始之際,葛長老就曾交代過,隻要是遇上妖邪之流,便一概誅殺殆盡,寸草不留。”向寧盯著禿犬三人,繼續緩緩說道。
“哼!既然如此,爾等為何還不動手?”禿犬將光頭一抬,語聲冷澀地說道,隻是他心底的悔意,卻也強烈到了極點,暗想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來到了西錦城。
“哈哈,董師弟方才不是說了嗎?日後若能戴罪立功,或許還可以留你三人一條生路,那麼葛長老那邊,我也好給他一個交代。”向寧哈哈一笑,不由被禿犬的晦氣樣給逗樂。
“你的意思,莫非是……”那個名為侯力的瘦小修士,思維似乎頗為敏捷,竟是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不錯,天碭山。”向寧點一點頭,說出了這三個字來。
“原來如此,天碭山那邊,的確還沒有收到道煉隊伍下山的消息,而且對於趙使者之死,也是一概不知。你們想利用我三人,去滅殺天碭山的人,還真不失為一條妙計。”侯力身姿雖瘦,腦袋卻是三人中雖聰慧的,略一思忖,就已經明白了向寧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你們若能配合,我也會向刑堂申請,豁免你三人的罪跡。不然的話,恐怕真得像郭師弟說的那般,當場擊斃處理了。”向寧說著,溫文爾雅的眼眸裏,透出了幾絲不多見的厲色。
“配合到是不難,而且我們跟天碭山上的人,並無太大的交情,頂多是在替趙帆跑腿時,帶著趙帆的信物上山碰麵幾次。隻是一旦我們幫你除去了天碭山眾修,那日後在邪道群雄裏,恐怕就再無我等容身之地了。”侯力思緒緊密,在考慮天碭山利弊的同時,也權衡了一下做出此事的後果。
“若是害怕被人報複,你們可以跟隨著我誅魔隊伍,直到此次誅魔道煉結束。自此之後天下安寧,隻要你們一心向善,問這朗朗乾坤,何處不是你們的容身之地。”向寧心平似水,朗聲開口道。
“天下安寧?朗朗乾坤?”侯力說道此處,竟是搖頭苦笑不已,仿佛在想這八個字的可能性有多高,但他隨即又對禿犬說道:“不從則死,順從尚有一線生機,禿犬大哥,看來我兄弟三人,恐怕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
“二弟,你一向心思靈敏,主意頗多,此次被抓,也是為兄不聽你言之故。你說該如何辦,那咱們就如何吧,反正日後有苦同擔,有命同在就是!”禿犬心知事到如今,已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隻得深歎口氣,聽從侯力之計。
“你們既然有心改過,那我鎮天門的道煉隊伍,也決不會拒絕三位。侯力,你且說說,天碭山中,有多少妖邪分布,分別藏身於何處?”向寧點一點頭,心中似為這三人的抉擇感到高興。
“聚集在天碭山裏的,共有金丹初期修士一名,築基修士兩名,練氣修士二十來名。實力可謂是不弱,不過我想,憑借諸位鎮天門高徒的過人手段,將其拿下應該也不成問題。”侯力微一皺眉,道出了天碭山上的勢力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