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裏有,你認為那些什麼都不懂,隻知道每天裝酷的男孩子真的酷嗎?你這樣成熟的男人才叫酷,才是真的帥!你不覺得自己討女孩子喜歡嗎?還有啦,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我說不清楚的啦!就是那種東西嘛!嗬嗬……”賢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完鬆開抱著膝蓋的手摘下了阿寧的眼鏡。
阿寧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還帥?你這是什麼審美觀啊?是不是蟋蟀的蟀呀?”
“你看看你的眼睛多好看,那麼深!眉毛多濃,你穿西裝的樣子很氣派啦!不止這些,還是有一種東西的啦!”賢蓉一邊用手在阿寧臉上劃拉,一邊眉飛色舞地說。
“你這是戀父情結,我快趕上你爸爸大了!”阿寧覺得好笑。
“你三十幾歲,我爸爸五十幾歲,差得遠啦!你看看你的皮膚那麼光滑,沒有皺紋,你說話的聲音也那麼好聽……”小姑娘越說越陶醉。
看著小姑娘的樣子,阿寧心裏突然升起一絲隱憂,這個年齡的女孩兒是無比單純的,她的心靈就像一張幹淨的白紙,自己這個大男人可不能在上麵亂畫,否則與強盜無異!想到這兒,阿寧表情自然地說:“你練車多久了?”阿寧想轉移話題。
“我從十五歲就開始練車啦!拿過名次的,去過香港和北京參加比賽。你知道嗎?我練車的時候才能把心裏的不舒服釋放出來,我沒有朋友,家裏又沒什麼錢,爸爸媽媽賺的錢都會輸掉。我還討厭那些追我的男生,我經常用跆拳道對付他們的!我喜歡自己的自由,環湖騎車和夜晚到這裏遊泳才最輕鬆,最自由!”賢蓉說話時一直瞅著阿寧,眼裏的清澈和施慧很像。
阿寧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小姑娘的黑發,這麼小的孩子被生活過早地侵染了,其實青春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實則無奈……
看阿寧皺眉思索,小姑娘用嬌嫩的小手在阿寧眼前擺了擺,眨動明亮的大眼睛乖巧地說:“寧哥,你以後午夜兩點準時出來好不好?”說完企盼地望著阿寧。
阿寧沒有回答她,他覺得男人在這紙醉金迷的時代誘惑太多了,一不留神就會放縱自己,同時也會傷害別人,尤其是施慧!他歎了口氣:“孩子,你將來會有甜美的愛情,不要太相信別人,江湖很險惡!”說的語重心長。
“我懂的啦!又不是白癡!女孩子可以騙別人,但是騙不了自己的心啦!那麼巧我就撞到你了耶!知道嗎?那天我的車燈是突然壞掉的!”賢蓉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經她這一說,阿寧才想起來,她撞自己那次確實沒有車燈,以後見到她都是有車燈的。但是自己卻沒問過,而且那是自己第一次從施慧的房間逃走。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女孩子,這姑娘和自己又是怎樣一段孽緣呢?男人是花偷,采摘是本性!但是良知是人之所以成為人的根本啊!自己還能再讓施慧心碎嗎?想到這裏,阿寧鄭重其事地說:“我告訴過你我有老婆,而且我們彼此很相愛!”他想讓賢蓉知難而退。
“騙人的啦!很相愛會在那個時候一個人跑出來嗎?再說我又不要和你結婚!”賢蓉這麼說,是因為阿寧以前告訴過她,自己和女朋友常駐在濠景酒店,自己是偷跑出來玩兒的。
阿寧的思想還是很傳統的,聽賢蓉這麼說,確實超出了自己的傳統意識,他皺著眉頭匪夷所思地說:“我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喜歡誰,和誰相愛,最終的目的不是為了結婚嗎?”
“結婚不一定就相愛嘛!相愛的不一定非要結婚嘛!我的爸爸和媽媽都有各自相愛的人,但是他們仍然是老婆老公,我都理解他們的啦!女孩子從心裏喜歡一個人,是很珍貴的啦!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好不好?”賢蓉緊致的臉龐生動潮紅,似晚霞裏的紅葉。
人有了秘密就不再是孩子了,現在的社會,讓一個清純的少女都能接受老公和老婆隻是稱謂和身份,而沒有責任是正常的!那麼,這不是一個催了眠的社會是什麼?難道自己落伍了?自己刻意地抑製本能的衝動是錯的?阿寧看著盡在咫尺的花骨朵兒,她那種讓人迷醉的青春氣息如同勾引魔鬼的血池,被絲綢遮履得反倒更讓人垂涎的酮體,猶如磁鐵般吸引著男人的衝動,阿寧渾身燥熱,但自己不是自私的畜牲,不能任欲望隨心所欲地擺布自己!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迎著女孩兒炙熱的目光霍然站起,果斷地說:“換衣服,回去!”
人們常說陷入別人的誘惑,其實我們陷入的往往是自己埋下的陷阱而已!我們也並非被某個人或某件事物挑撥了欲望,而恰恰相反,心底有流動不居的欲望,人才會去找某個人或某件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