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蓉先不情願地撅起了嘴,唇角掛著等待初吻的羞怯和慌張。
隨即,她又不動聲色地竊笑了一下。在阿寧給她拿來運動服又撐著傘的時候,趁阿寧沒把傘放地上,站起身迎著阿寧的目光快速伸手從背後解開了比基尼胸衣的帶子,兩粒粉紅的小櫻桃隨著兩片藍色絲綢的滑落瞬間跳進阿寧眼裏……
阿寧一驚,眼裏立馬被衝動的斑駁填滿。他聳動一下喉嚨,在心裏給了自己一耳光,很好,出現了一耳光的效果,頭腦立刻清醒了。他伸手把光著上身的女孩摟進懷裏,然後用運動服披在了小姑娘身上,這動作是用兩秒鍾完成的,隔著襯衫,兩隻翹挺柔軟的小白兔蹦蹦直跳……
阿寧的眼睛從女孩兒的頭頂望向遠方,調節呼吸後盡量平靜地說:“挺大姑娘不知羞恥!大白天的誰看不見?”
女孩兒使勁摟著阿寧的腰,咯咯地邊笑邊說:“無論有多少人,我隻想讓你一個人看的啦!反正你不抱緊別人就會看見!”還有一片絲綢的小腹滾熱的貼著阿寧的下身,硬生生的被頂開了一段距離……
阿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態,偏著身子摸索到了運動衫的拉鏈,拉上後馬上撤身,紅著臉撿起運動褲喝令女孩兒穿上,然後馬上把手伸進褲兜背向女孩兒……
女孩兒大笑著用手指著阿寧的臉,阿寧看著女孩兒的眼睛,那裏麵有鍾愛和崇拜,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大膽迎接自己放肆的侵略。他曾在楊琳琳和施慧的眼裏見過這種目光,這就是魔鬼挑逗的美酒,喝下去之後魔鬼會連本帶利地向自己討要酒錢的!再混蛋的人也必須在這時候學會算細賬,千萬不能中了魔鬼的奸計!想到這兒,他心裏嘮叨:我親愛的施慧,難道老子今天的忠守不是愛你的沉甸甸的證據嗎?
出租車停在了賢蓉家樓下,原來她就住在主教山另一麵的居民區,這種奇形怪狀的老公寓像佝僂的老婦人一樣蜷縮在賭城的角落裏,距濠景酒店一坡之隔。
賢蓉臨進樓門時還叮囑阿寧別忘了午夜之約。
剛開始,賢蓉的天真爛漫是阿寧擺脫煩愁的針劑,施慧的狀態壓的他無法呼吸,和賢蓉在一起,仿佛走進了無憂無慮的世界。有時候,離事實越遠心就會越寧靜,但是現在看來,可不是那麼回事了,是自己為自己挖了一個灌滿蜜汁的坑,讓人真恨不得甜蜜地淹死在坑裏。太理智的愛情有時真該遭到唾棄……
回到房間,施慧馬上坐在床上張開雙臂,要離開兩個小時的愛人抱抱,但是剛抱緊,她又使勁地把阿寧推開。過一會又哄阿寧不要生氣,自己不是故意的,阿寧已經習慣了這種虛幻的甜蜜。他叫餐到房間,兩人的日子溫馨而冷酷……
阿寧是絕對不能再從施慧這裏拿錢了,他是長了顆人心的!
深夜施慧熟睡,阿寧溜走。他必須出去弄錢,來為家裏那個腐爛的窟窿消炎。沐浴著夜色,他剛把甘蔗汁放石凳上,不遠處的一束燈光箭一樣地射來。賢蓉又是一身緊身衣,阿寧喜歡這身裝束,它把女性的曲線勾勒的凹凸有致。尤其是穿在賢蓉身上,長腿,細腰,翹挺緊致的臀部,哪一點都可以下酒!胸脯也仿佛在幾個小時內突然長高了一樣靈動起來。
賢蓉停下車就抱住阿寧,臉上的細珠都蹭到了阿寧下巴上,阿寧已經做到了理智的極限,也情不自禁地摟緊賢蓉的小蠻腰,抓了一把緊翹的屁股,拍著她的後背愛憐地說:“我走了,你別去海邊兒了,聽話!”
“好的啦!有你我就不用再去的啦!”一直到大平的出租車停在他倆身邊,賢蓉才鬆開阿寧的脖子。
阿寧上車之後,大平才縮回探出窗外的脖子,陰陽怪氣地說:“兄弟,你這也太不像話啦!還讓不讓人活了?連這個頂花帶刺兒的黃瓜妞兒你都不放過啊!”
阿寧不無炫耀對說:“誰知道了!最近一直走桃花運,唉!有些事真是沒辦法呀!”說完還點了點下巴。
“你這哪是走桃花運啊!純粹是走麻花運啊!這家夥,老中青三代美女你是橫掃不過呀!”大平恨恨地說。
“嗬嗬,老的我可沒劃拉啊!都給你留著呢!”
“唉!下次見著小丫頭,你問問她爺爺死沒死,她爺爺要是死了。我好去接管她奶奶!”大平說完自己嘿嘿樂了。
這時,開車的老司機被兩個東北漢子的玩笑逗出了興趣,從倒車鏡裏邊觀察阿寧邊笑嗬嗬地插話:“這位老板的氣質很符合大部分女人的想象嘛!泡到M國總統的女兒也不奇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