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陳樺忽然迅速扇了朗仔一巴掌,扇得不輕,聲響回蕩在茅房外,以至於原本正在上茅房的幾個男人都忍不住跑了出來查探究竟,看到朗仔和陳樺後便不以為意的重新回到茅房裏去了,他們多半將朗仔和陳樺當成了一對發生矛盾的情侶,甚至揣測多半是朗仔到這裏來玩陪酒侍女,家裏的女人不滿跑來抓了個現行,這種事情在雲雨酒樓可發生過好幾次。
以朗仔現在的能力,陳樺想扇他巴掌根本沒可能,陳樺在剛抬手的時候就被朗仔立刻察覺,隻是他不想阻擋罷了,相反,一種妖邪的想法讓他覺得被這種美女扇巴掌也算是一件趣事。
朗仔通過陳樺扇巴掌的狀態看出,這種事估計她沒少在別的男人身上實踐過,這點小小的經曆也讓朗仔再次深刻認識到一些女人確確實實是凶猛的動物,對付這樣的女人並不需要什麼與性別有關的客氣。
於是朗仔沒再客氣,被你扇一巴掌當成趣事,可這一巴掌不能白挨對吧?
“啪”的一下,又一聲巴掌聲傳出,比方才的那一巴掌還要響亮,隻是這次並非陳樺扇朗仔,而是朗仔扇陳樺,比方才還要迅速。
陳樺的臉上閃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紅得宛如寒冬臘月裏的桃花,不知是不是一種好笑的諷刺,這巴掌印的出現反而將她那張冷冰冰的臉給修飾得琳瓏剔透,粉嫩粉嫩的,又多出了一股可愛的韻味。
朗仔發現了這點,內心覺得好笑。
陳樺自然不會發現這點,現在的她簡直就有些懵了,她沒想到朗仔竟敢反過來扇她,她長這麼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寵溺中長大的,即便是王澤承和唐輝這種赫赫有名的官二代公子哥,也不會輕易對她動手,這也主要是因為她不會惹怒他們,她對待他們的態度跟對待朗仔的態度簡直就是南轅北轍,這是她的聰明之處,否則她便不會像如今活得這般滋潤快活了。
“你……你敢打我?”愣了半晌陳樺才從發懵的狀態中緩過神,指著朗仔的鼻子大聲叫嚷起來。
此時茅房裏的幾個男人又重新跑了出來,成了這場爭執的看客,這幾人都是經驗豐富的客人,他們都知道之前第一巴掌的時候並不怎麼稀奇,可這第二巴掌響起來的時候往往就會真的有好戲看了。
朗仔坦然道:“你能打我,我為什麼就不能打你?給你三分臉色你還真開染坊啦,犯賤的賤人,在我麵前你別跟我玩你傲嬌的那一套,老子不吃這套。”
說這話時,朗仔在心裏陰鬱地想著:“原本我還不打算對你太邪惡,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對付你這種女人我未免就得用邪惡的手段,沒辦法,我們注定是黑白配啊,隻是你外表上看起來是白的,其實內裏卻是黑的,是的,黑的,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是屬於黑的那類人,所以我們就更配了。”
陳樺氣得身體發抖,卻沒再對朗仔動手,事到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朗仔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男人,或者說像是個無賴一般,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對她這樣的女人留情的,她毫不懷疑,如果她膽敢再扇朗仔耳光,估計朗仔真會將她現場給暴揍一頓,何況現場有幾個觀眾,她好歹是個傲嬌的女人,當著這幾個觀眾的麵跟一個男人打架這種事她還真幹不出來,而這個男人又是她所厭惡和鄙夷的。
陳樺所納悶的是,怎麼才一天不見朗仔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方才她之所以敢扇朗仔巴掌,是因為她覺得朗仔不敢還手,因為昨晚她所認識的朗仔還是個十分潦倒落魄的青年,一個不願意也沒資格惹麻煩的青年,如果她扇的是昨晚的朗仔,在其想來,朗仔是多半不會還手的,因為敢扇她是要付出代價的,朗仔惹不起,可是她扇的卻是今夜的朗仔,而今夜的朗仔分明很古怪。
陳樺不禁疑惑,究竟是什麼讓朗仔突然變得如此有底氣,完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打完了她竟然顯得如此胸有成竹,甚至還繼續以一種蔑視和妖邪的目光注視著她,對陳樺而言,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更不好受的無疑還是方才挨的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