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圍多了許多村民,商議過後便要把幾人送至差府,卻無人敢動陳魚,隻得著人通知鄉村組織部,片刻之後,本鄉三老帶人趕了過來,而陳魚正給靈兒包紮著傷口。
“胳膊還痛不痛。”陳魚麵帶笑意看著靈兒。
“他們是壞人。”靈兒低著頭,眼裏滿是委屈,眼淚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地上。
一同前來的還有許多商販,各自惡狠狠的盯著陳魚和那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許是膽怯不敢看那幾人。
鄉中三老也是商議起來,便詢問事情經過,鼻子塌了那人也醒了過來,與另一名痞子不提那婦女之事,直指陳魚出手傷他,陳壯一人難抵其言,眾人目光便落到了那中年婦女與靈兒身上。
就在這空檔,圍觀人群中另一名商販打扮之人隨身短刀掉在了地上,清脆之聲傳了過來。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
其餘眾人以及陳壯大驚失色,這代表著她不承認那二人輕薄了她,同時也代表陳魚有罪。
陳魚笑了,慢慢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中年婦女。
靈兒抬頭望著,似乎懂了什麼。
“是他們先欺負阿娘的,我咬了他一口!”靈兒大聲喊著。
有人抓過鼻子塌了的那人,看到了腿上的牙印。
就在三老遊徼將要判那二人有罪時候,人群中一名商販附身過來說了些什麼。
“此人瘋癲?”遊徼沉思了片刻,看到了眯著眼的陳魚。
“都帶回去!”
陳魚依然站著,心裏計算著身旁那人佩劍與他的距離,若他有劍在手,這幾人怕是攔不住他。
但陳魚看到了神色焦急的陳壯,想到了那個躬身持燈的身影,陳牛,微微歎了口氣。
於是這幾人以及靈兒都被帶到了鄉村組織部,等著二次開庭。
而磁縣縣令因為樹林著火一事也在這村裏,這事定奪權也就到了縣令手中。
磁縣縣令詢問事情經過,沉思片刻,抬手揮袖,陳魚無罪釋放,但是由於出手過於狠棘,繳納二甲之錢,中年婦女影響辦公,罰她幾個大錢,那二人誣告陳家小子,罪上加罪,關進牢裏,什麼棍子鞭子來幾下長長記性,完事了刺幾個字看看哪需要苦力……
陳家的積蓄倒是有些的,看那磁縣縣令並未關押陳魚,陳牛吩咐陳壯拿了錢,也鬆了一口氣。
堂下幾名黔首(頭上紮黑布的)商販商議著什麼,不時看著陳魚。
陳魚與陳壯走出大堂,正好看到人群中幾名商販的目光,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看到父親陳牛與仆人正在外等著,陳牛看著陳魚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帶人往陳家走去。
陳魚沒有動,直到靈兒與中年婦女出來才在前麵引著路,趕上了陳家眾人。
這中年婦女自覺有愧,但又懼怕那其他商販,隻得帶著靈兒慢慢的跟在陳魚身後,陳牛在隊伍前麵回頭看了看,沒有說什麼。
那中年婦女與靈兒又回到了陳家大院,眾人開始問起了事情經過,中年婦女隻是低頭沉聲,反倒是靈兒捂著胳膊,瞪著大眼睛講了起來。
當講到陳魚一把推開陳壯以及廢了那人兩隻胳膊的時候,院中其他人都是用驚訝的目光看向陳魚,可陳魚早已不在這院子裏。
陳魚正在陳牛的屋中,身旁站著兄長陳壯。
陳牛手中正拿著一把劍,也就是幾天前陳魚屋中那把有著相邦呂不韋字樣的青銅劍。
這是陳牛當年用過的劍,秦人善鬥殺敵,因為這財寶房子美女耕田都能通過砍人獲得,陳老爺子打過土著,殺過匈奴,才有了這院子和幾名大漢。
而陳魚正是要這把劍!
陳老爺子聽陳壯說了陳魚的身手,沉思良久,把青銅劍遞給了陳魚。
經此事後,整個陳家沒有人再把陳魚當成傻子。
夜幕慢慢降臨,那中年婦女與靈兒住在了陳家,那間屋中,陳魚靜靜的坐著,身旁放著那把青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