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驚魂幻術嚇煞人(1 / 2)

推開虛掩的鐵門,杜白衣若無其事的在麵前揮了揮手,像是在揮開眼前的灰塵一般,身後的老張頭卻感到一陣陰冷寒徹入骨的冷風撲麵而至,卻在自己的前麵詭異的拐了個彎,從自己的身邊嘯過!看著杜白衣依舊若無其事的揮著的手,心裏瞬間明白了!

兩人站在小小的化妝台邊上,杜白衣熠熠閃光的眼睛慢慢的掃視著整間屋子,眉宇間若隱若現的似乎有一縷淡淡的光芒閃現,忽明忽暗,若有若無!

忽然,杜白衣大喝一聲,雙手奇怪的做著手勢,身邊驟然飛出了許多藍色的紙鶴,每隻紙鶴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盤旋在杜白衣的頭頂上。杜白衣輕輕地在眉宇間一拂,一滴鮮血顫巍巍的落在手指上!

杜白衣嘴裏喃喃念叨,一隻金色的紙鶴慢慢的飛了出來,在杜白衣頭頂盤旋一圈,如同蜂鳥吮吸花蜜一般將杜白衣指尖的血滴吸入口中,瞬間,這隻原本金色的紙鶴突地一聲鶴唳,渾身發出耀人眼神的神聖金光,像午時的烈日一般灼熱,原本盤旋在杜白衣頭頂的紙鶴聽到這聲鶴唳,似乎聽到了召喚聲一般,整齊的排成了一隻巨大的紙鶴,鳴叫著在屋子裏慢慢的飛著,那隻金色的紙鶴就在這隻巨大紙鶴的眼睛部位,閃現著金色的光芒,像是細細的搜索著什麼一般,身上耀眼的光芒驅散了原本屋子裏的黑暗和侵入骨髓的陰冷!

老張頭看的愣在了那裏,這是什麼術?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但是這裏麵蘊藏的靈力為什麼卻是那麼的強大?老張頭的眸子裏寫滿了驚訝和震撼!隻是呆呆地看著杜白衣仍然冷冷的臉龐!那看似隨意卻不敢冒犯的神情,那看似隨和卻隱藏著淩厲的個性,還有這神秘奇怪的術……

突然,一個哭泣的聲音從化妝間到冷藏室的那道門裏傳了出來,卻突然轉為陣陣淒厲的尖叫,深深地刺入耳膜。“我好可憐呀……,好可憐呀……”老張頭一震,他一直認為自己的那塊銅鏡在暫時還不會有什麼事情,便也沒有做準備,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嚇得蹬蹬蹬蹬退了好幾步,而一身白衣的杜白衣卻仍然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臉不以為意的泰然樣。

“我好渴呀……,嗚嗚……誰借我點血喝……我真的好渴呀……,好渴呀……。”淒厲的女聲震得人耳膜陣陣刺痛,心房也隨著叫聲咚咚急劇的跳動起來!

突然,老張頭覺得脖子上一涼,似乎房頂有冰水滴落下來,他心裏一緊,慢慢的抬起頭向頭頂看去……。

慢慢的,慢慢的,老張頭的瞳孔開始放大,額頭的汗珠像黃豆一般滴滴墜落,滑過榆樹皮一般溝溝壑壑的臉龐,滴落在青黑色的水泥地板上……。

頭頂的白色仿瓷天花板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具具凍屍!因為離開了寒冰的低溫保護,身上的薄冰開始融化,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混合著那些凍屍口中乳白色的液體……

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凍屍?老張頭一直以自己是茅山後裔,懷有正宗的茅山道術而自豪,幹畫屍人這一行時間也挺久的,從來沒有畏懼過各種鬼怪,而此時,自己竟然嚇得腿已經開始哆嗦,心裏一片空白,眼裏充斥著凍屍那慘綠色的瑩瑩眼光!身體居然動不了了……。

這些凍屍原本都是靜靜躺在冷藏室的鐵櫃子裏的,怎麼會突然爬在了房頂上?喚醒這一群凍得跟冰棒一樣的凍屍需要多大的一股怨氣呀?凍屍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宛若石雕一般,老張頭緊張地看著頭頂的凍屍,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脫離那股未知力量的控製,好用自己的茅山道術驅趕這些凍屍!

忽然,那凍屍的頭部猛的向後折去,脖子處彷佛被撕裂一樣露出一條縫隙。那縫隙裏黑黝黝的,沒有血肉也沒有骨頭。隻見那縫隙以古怪的方式蠕動了一下,突然從裏麵翻出一圈白而尖的牙齒!下一刻,那凍屍從怪嘴裏發出斯斯的聲音,向老張頭撲了過去!

一旁的杜白衣臉色仍然是那種冷冷的如常神色,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老張頭突然覺得這聲哼像是巨雷一般轟開層層陰霾,自己終於脫離了那古怪的束縛,而向自己撲來的凍屍卻隨著那聲哼奇異般得又彈了回去,重重的撞在了房頂!

老張頭絲毫不敢再想別的事情,看著被驚怒的其餘凍屍用那深黑色長長的長滿肉疙瘩的舌頭舔著從脖子裂縫處翻出來的森森白齒,從那齒間流出的黃褐色的液體滴落在地上,竟然冒著絲絲黃煙,嘶嘶響個不停!很明顯,那極具腐蝕性,像濃硫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