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仰頭喝著葫蘆裏的烈酒,一口一口的像是白開水一般的灌向自己的胃,濃烈的辛辣味彌漫在整間會議室!
史浩皺著眉頭,臉上有壓抑不住的氣憤,悶頭抽著煙,繚繞的煙霧慢慢的在屋子裏散開,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煾滿了熄滅的煙頭……。
杜白衣仍然坐在沙發的最角落裏,蜷縮著身子靠在沙發墊上,從窗口射進的陽光灑在他的頭發上,顯得烏黑亮澤而又健康!
屋子裏隻有他們三個人,雖然係列酷刑殺人案專案組成員有十幾個,可是,史浩知道這剛剛發生的蹊蹺案件隱隱中透露著詭異,雖然凶手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抓獲,可是,很多細節難以想通,才不得不打電話第一時間告訴了杜白衣!
“說說情況吧!”杜白衣動了動身子,輕聲說道。
史浩又一次按滅了手裏燒到過濾嘴兒的香煙,咳嗽了一聲說道:“剛接到報案,東城小區發生命案,新娘將自己結婚不到半月的丈夫殺死並烹煮屍體……。”
杜白衣不禁皺了皺眉,打斷了史浩的話,“新婚夫婦?”
“對,剛剛結婚半個月,還在蜜月期間!”史浩回答道,看了看杜白衣,又繼續說了下去,“案發現場隻有新娘一人,被害人陳寧被分屍放在電飯鍋裏高溫烹煮,現場勘查結果顯示卻無第三人在場,現場掙紮搏鬥痕跡也隻是新娘張玲和被害人陳寧指紋!”
杜白衣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屍檢報告稱,被害人陳寧被人用鈍器砸中後腦致死,死後被分成五大塊兒!在案發現場發現一把沾有血跡的斧頭,經過DNA檢測,證實了上麵的血跡正是死者陳寧的!斧柄發現張玲的指紋!”
“在警察撞門進入時,張玲正在砍斫著陳寧屍體,對其罪行供認不諱,由於現場證據都指向張玲,警方已經對其進行了逮捕拘留,經過審訊,張玲說由於自己知道丈夫陳寧在婚後仍和以前的女友見麵並發生關係,所以才下手殺了他……。”
杜白衣哼了一聲,“殺人動機有了,證據有了,現場抓獲,供認不諱!一件情殺案發生得快,偵破的更快,看似沒有一點漏洞,聽起來卻顯得這般牽強!”
史浩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案件偵破的太簡單了,所有的都太順暢了,所以我走訪了周圍的鄰居,都說平日裏這對新婚夫婦很是美滿,待人熱情,夫妻恩愛,從來沒有什麼吵架鬥嘴的跡象!對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都很難相信……。”
“查沒查到關於那個前女友的資料?”杜白衣突然問道。
“沒有,據調查發現,陳寧和張玲大學相識戀愛,期間並沒有什麼第三者插足!我也吩咐查過張玲,並未發現她有精神疾病的病例,所以我覺得這動機有些牽強!”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戰開了口,聲音低沉而又清晰的傳入兩人的耳朵,“烹煮酷刑!又是那神秘的X!”
蕭戰和杜白衣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後操控著怨氣邪靈,指揮著紙靈犯下係列的案子,從血縊怨魂開始,一直就策劃著什麼,一次次的將自己二人引入一件比一件慘烈的案件當中,所以,兩人都稱這幕後的黑手為“X”。
“烹煮?”史浩驚訝的問道。
杜白衣點了點頭,凝重的說道:“師兄說的沒錯,我懷疑張玲被什麼東西控製了身體,思想和意識完全不聽自己的意願,在潛意識裏虛構了丈夫陳寧出軌的幻想,怨恨使得她殘忍的殺了自己的丈夫,並施以酷刑!”
“被控製了?”史浩想了想,“照您的意思,這件案子又屬於1號了,那麼張玲……。”
“她的思想,精神方麵已經被殺戮和恨意充斥,原來的張玲已經不在了!”杜白衣頓了頓,“我待會兒去看看她,看能不能感知點什麼!”
史浩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們說的烹煮又是怎麼回事?”
“烹煮,十大酷刑之一,換個稱呼就是請君入甕!唐朝開始的酷刑!”杜白衣淡淡的說了一句,又好像既不願意再說下去了,停了下來。
史浩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請君入甕!這個我知道!原來這就是烹煮酷刑!”
唐朝的武則天,是中國曆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她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采用嚴刑峻法,消除異己。因此,她手下的一些酷吏,便借機想方設法誣陷自己的政敵,並絞盡腦汁製造酷刑逼供。朝廷上下,籠罩著高壓的恐怖氣氛。
武則天的兩名大臣周興和來俊臣,是當時有名的酷吏,成千上萬的人冤死在他們手下。有一次,周興被人密告夥同丘神勣謀反。武則天便派來俊臣去審理這宗案件,並且定下期限審出結果。來俊臣和周興平時關係不錯,感到很棘手。他苦思冥想,生出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