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這對於張玲是怎樣的一種摧殘和折磨?你殺了她的丈夫,她未來的寄托,雖然你洗去了她的那段記憶,但是,你可知道人間有一種回憶叫觸景生情?當她回到家中,感受著曾經的點滴溫暖,難道你就能保證她不會想起什麼?”
杜白衣的聲音中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憤怒和責備,還有那麼一絲奇怪的同情!
“我覺得我沒有做錯!”黑衣幽魄固執的說道,“我這是在幫她,讓她更早的脫離男人的欺騙,回到現實中!”
“是回到現實還是回到你的束縛和獨自霸占之中,你應該很清楚!”蕭戰說道,“你將你對男人的怨念化為畸形的感情,轉嫁給了張玲!束縛,羈絆,甚至是虐殺,為的就是發泄你自己心中的仇怨!你是自私的!”
“胡說!”黑衣幽魄厲聲反抗道,為了王,我甘願逃離輪回,化身幽魄;為了張玲,我寧願承受怨念,替她殺掉那些男人;我甘願作孽,為的就是讓她幸福,清醒,有什麼錯?男人們罪惡的摧殘我,我的慘痛經曆誰能理解?那些罪惡的臭男人犯下了那麼多的罪,我替天行道有什麼錯?我既報了仇,又使得更多的人免離了他們的荼毒,有什麼錯?
我自私?我有罪?我畸形?那你們呢?有那麼高的靈力,卻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肮髒的勾當卻不加以阻止;看著張家五口冤魂含冤遊蕩卻不伸援手相助;一個警察,通靈警探,一個自詡鬼捕,正道真人,卻也是被世間渾濁蒙蔽了雙目嗎?
黑衣幽魄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是激動,似乎有難以壓抑的怨念猛然變的劇烈。
察覺到幽魄的變化,蕭戰雙眼精光一閃,仔細的觀察起幽魄,而杜白衣,卻猶自悠悠的誦起了佛教《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磐。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
佛音嫋嫋,像是一道道波紋一般向黑衣幽魄蕩漾而去,周圍似乎漸漸升起的黑霧被佛光慢慢壓製,變得淡淡而肉眼不可見了!
空穀傳人杜白衣不僅僅有天生的靈體,還通三寶,這一點,連蕭戰也自詡不如!
蕭戰仔細的觀察著幽魄,突然,他發現,黑衣幽魄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像是閃動了一下,雖然很微小的變化,但怎能逃離目光如電的鬼捕蕭戰的眼睛?
牢牢地鎖住那枚戒指,精神力發揮到最大,控製著黑衣幽魄的神識與戒指間的聯係,蕭戰發現,這枚戒指樣式古樸,雖然很不起眼,但卻有著獨立的意識,更是形成了戒靈!
戒靈這種東西,不屬於三界六道,但卻依三界六道而活,依靠靈氣生存,一旦形成,就隻會受命於主人,隨著主人的心性而生長,戒靈聰明狡猾,擅於變化,但卻很是膽小,雖然是靈體,卻不敢接受過多陽氣,否則定會消散……。
戒靈?
蕭戰冷哼了一聲,看來,這個黑衣幽魄口中的王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並且很強大!他的一枚戒指都會形成戒靈,加上他的各種安排用心,看來,這個王有可能就是一直藏在幕後醞釀著各種手段的“X”了!
杜白衣的佛音充斥著整個空間,黑衣幽魄剛剛猙獰的臉色慢慢的寧靜了下來,周圍又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說說你殺死陳寧的過程!”杜白衣停止了念誦佛經,“張玲又權利知道!”
那天,陳寧很晚才回到家中,張玲擔心了一晚上,因為困乏所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便脫離出她的身體,等待著陳寧,我要看看這個男人會怎樣欺騙他的妻子!
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晚歸,一連幾天,韓向東,錢大寶,林大東的死亡消息充斥著他的腦海,他預感到自己有可能會是下一個被害者,但是他不敢報警,因為他的心中掩藏著那段肮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