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水村後山下廢棄的屋子中,隱隱約約傳來小聲的說話聲,這裏離後山實在是太近了,平常即便是白天這裏也鮮有人跡,到底是誰在這裏?在晚上呆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他想要幹什麼?
屋子本來不是很破舊,隻是因為屋主人死了,長時間沒有人去打掃照顧,所以顯得很是荒廢,屋子裏的人用破布將窗戶堵住,防止光線射出,大門緊緊的關閉著,上麵的鐵鎖已經被敲掉,鏽跡斑斑的鎖扣掛在門上……
絕護手閻剛此時正端坐在屋子裏,正在麵前的桌子上畫著什麼,眉頭緊鎖,顯然陷入了沉思,外屋圍坐著幾個大漢,在堂屋中間支起了爐子,燃起了火爐,嘴裏撕扯著烤的流油的兔子鬆雞肉,低聲的說著葷段子,不時發出努力壓低的笑聲……
這不就是那群挖掘朱前進家祖墳的盜墓賊嗎?他們怎麼在這裏?他們要幹什麼?
絕戶手閻剛的左手戴了一個黑色的拳套,遮住了自己的斷手,在麵前的紙上畫了半晌,才直起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拿著一大塊兒烤好的野兔肉的石頭。
“把兄弟們叫進來!”閻剛臉上浮起一絲喜色,吩咐道。
石頭對著身後招了招手,身後的幾個人站了起來,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走進了內廳。
閻剛掃視了一圈,眉頭皺了皺:“怎麼不見六子?”
“他出去撒尿去了!”一臉麻子的三喜回答道,“應該馬上回來了!”
閻剛點了點頭,將油燈遞給一邊的石頭,在桌子上鋪平了那張畫了半天的紙,看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的大漢們,“兄弟們,咱們要發財了!”
一聽到要發財,眾大漢臉上現出了喜色,眼神發亮的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急切的等待著老大繼續說下去,有的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閻剛指著手中的紙,“咱們這次探查雙水村後山的古墓,雖然剛開始出師不利,臨時招來的那些村民全都埋在了土裏,老子也沒了一隻手,但是,咱們的計劃不會就這麼算了!因為老子已經知道了這古墓的年代,大致規模也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兄弟們,咱們這次要賺了!”
石頭問道:“大哥,這古墓到底是什麼年代的?看這古墓的架勢,那次咱們隻是輕微的挖了挖,就一次性死了七個臨時雇工,裏麵的機關真是厲害!”
閻剛接過石頭手上的兔子腿,撕了一口嚼著說道:“從古墓裏取出的土層可以大致看出,這座墓最起碼在明朝,按照這墓的規模,我可以斷定,這整個後山都在陵墓的範圍之內,應該是王室貴族的墓葬,即便不是,也絕對是稱霸一方的諸侯之墓,這樣看來,這裏麵的陪葬品定然會是不計其數!”
麻子臉三喜醜陋的臉上溢滿了笑容,眼睛裏閃著光急切地問道:“老大,您說,咱什麼時候動手?”
閻剛瞪了一眼三喜,罵道:“你他媽傻啊?上次的教訓你他媽忘了?一個陪墓機關咱都過不去,你他媽想埋裏麵啊?豬腦子!”
三喜被罵的狗血淋頭,連忙點頭哈腰的抽著自己的嘴巴子,活脫脫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閻剛瞪了他一眼,“以後要記住,咱這一行,重要的不是能挖多少東西,而是有多少命去花錢!別他媽遇到古墓就瘋了!”眾人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著,一個長得跟鐵塔一樣的大漢甕聲甕氣的問道:“大哥,那咱就這麼算了?”
麻子臉三喜上去拍了他一下,“柱子,誰讓你他媽多嘴的?”
柱子摸了摸自己的頭,看著麵前瘦弱矮小的麻子,“那你說咱們怎麼辦?”
麻子得意的說道:“咱們當然要做了,不過咱要先計劃計劃,摸清這古墓的大致布局,然後……”
突然覺得周圍安靜了許多,麻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苦著臉慢慢的怯怯看向坐在那裏的閻剛,慢慢的蹲下身子,一下一下用力的抽著自己的嘴巴子……
閻剛冷冷的看著麻子,沒有說話,身邊的漢子都在心裏罵道:“讓你他媽的多嘴!這種事兒也是你在那兒說的!”
閻剛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問道:“這幾天在雙水村裏探到了什麼消息?有沒有關於那個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