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盾滴溜溜的旋轉不停,濃鬱的黑芒在表麵漲縮不停,兩個篆體大字一飛而起。
“乾坤!”楊木嘿嘿一笑,心道這位煉器師口氣不小。不過在隨後的個把時辰內,楊木試驗了多種攻擊手段,乾坤盾都絲毫無損的承受了下來,比起普通的中品盾牌卻要好的多。
數天後,幾人估計著風頭已經過去,這才從隱匿之處悄然出來。三人一路潛行,又到了流車河鎮的數十裏之外。葉正寰換了一襲月白道袍,頭頂的發髻用一支木簪別住,胡須飄飄,倒也像是一名溫和的道士。
“好了,現在老夫去打探打探消息,你們倆就在這裏等我的傳音吧!”
“父親小心,有事提前發傳音符!”
“別可惜符籙,徒兒現在煉製起來成功率可高了!”
楊木催著葉一淩退入到隱匿陣法中,看她還是一幅擔心的,安慰道:“師妹放心了,師尊經驗老道,又有故人幫助,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你以為師兄繪製的星劍符是吃素的。師尊有幾張在手,普通鍛靈修士絕對無法留下他老人家的!”
葉一淩抬首看向楊木,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既然那麼好,師妹我也要幾張!”
楊木的目力何其敏銳,赫然發現師妹眼底最深處的一縷狡黠。“調皮,又來誑我!嘿嘿……”
葉一淩見小伎倆被識破,也不懊惱,反而撒嬌起來,甜膩的聲音讓楊木心顫不已,“師兄,你看我柔柔弱弱的……”
秦府大殿之中,大長老秦令悲與二長老兩人沉默而坐。兩人眉宇間都有揮之不去的憂慮。
“大哥,要不我們放棄一些產業吧!”二長老小心的說道。短短半個月中,秦家失去了秦令侯、秦令天等四位鍛初期修士,甚至秦令壕一位鍛靈中期,還有十餘名熔靈後期以上護衛,損失極大!在一些家族產業的防禦當中,開始有些捉襟見肘。
“哦?二弟以為可願意放棄那些產業?”大長老淡然的問道。
“隻保持流車商號,另一家專營法器的商鋪可以轉讓給其他人,最好是與秦家交好的散修,如果對方能夠與秦家合作的話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汪家的密室中,汪大長老笑容滿麵,與之相對的那罕、茅老大也都心情極好。
“秦家先是秦令侯、秦令天、秦令人被殺,沒過多久,秦家的流車商號被洗劫,秦三掌櫃身死,秦令壕隕落。這一樁樁的事情應當是一人所為,不對,應當是同一夥人所做!”
“那罕幫主,說這些有什麼用,秦家對凶手都一無所知的。我們隻要結果就好了!”
“哼!”那罕吸了一口茶,“茅老大,你也不想想,這夥人肯定與秦家不對付,才盯住秦家不放。我們要是能將這夥人吸收過來,那我們的力量立刻大增,要攻破秦家的烏龜大陣,豈不容易了許多。”
“那道友所言極是!最保守的,我們隻需將攻打秦家的消息透漏給這夥人,到時候他們自然也會參與進來!”汪大幫主插嘴道。“不過,秦家都找不到的人,我們三個也是枉然!”
茅老大眼珠一轉,卻是擔心道:“這夥人這麼厲害,不怕引狼入室麼?”
汪大長老放下茶杯道,哈哈笑道:“他們如果厲害,肯定會主動與我們聯係,這算是天然的盟友!但他們沒有這樣做。可能原因有二。”
“哦?”那罕也看向汪大長老。
“要麼那夥人或許對本鎮的形勢並不特別了解,所以沒找上我等;要麼人數不多,實力並不太強,找我們聯係怕處處嵌肘,還不如自己隨心所欲來得痛快!”
那罕眼睛一亮,拱了拱手,“汪大長老分析的極是,這是也困擾我的地方,現在是豁然開朗啊!從他們悄無聲息的斬殺了秦令壕這位中期修士,以及最初斬殺秦令天五人來看,這夥人大概在三五人之間,最多有一名鍛靈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