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的一聲。
琳琅身上薄薄的布料,當即破裂,幸好冷左使是從後麵著手的,所以——她背上的布料全部被撕成碎片,光滑白嫩的美背,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琳琅倒抽了一口涼氣,快速的轉過身,雙手,努力的護著前麵,僅剩的一點點布料。
這個可惡的男人,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她一個女孩子的衣服,說撕就撕的嘛。
“尊主,沒有”。
呃?
沒有?
什麼東西沒有?
他們到底在說蝦米?
琳琅困惑的直眨眼兒,首座上的夏侯司惡卻莫測高深的笑了起來,而後,他再度起來,邁步到她的跟前。
“你——你想幹什麼——”,話音才剛落,夏侯司惡雙手輕輕一扣,輕轉她嬌小的身子,一片美背落在他的眼中。
背上,光滑一片,沒有任何礙眼的他物。
而陰天樓的花奴身上,有一大片燒傷的醜陋疤痕。
她,果真不是花奴。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姑娘家的身體是不可以亂看的,非禮勿視你懂不得”。氣惱之餘,琳琅連小時候罵男聲的腔調都拿出來用了,老天垂憐,想她陸家的大小姐,高貴千金,氣質悠雅清新,哪裏是會罵人說髒話的料。
“媽媽——”,緩緩的,夏侯司惡重複著她話中,他聽不明白的兩個字。
往後退了一大步,琳琅沒好氣的瞪他。
“就是娘了——”。
話落,夏侯司惡的臉,像是變臉一般,表情立刻變得陰狠,無情——極盡邪惡的眼中,不容許再聽到這兩個字。
“如果還想活命,別再讓我聽到這個字眼”。
娘——
是天下最不該存在的東西。
“知——知道了——”,琳琅真是萬分慶幸,現在她的身體狀況良好,否則的話,以他這樣的嚇法,不需要多久,她就會如他所願的死翹翹,永遠的滅聲,沒命——一手揪著快要掉落的半片布料,一手輕按在心口處。
老天爺是不是覺得她太健康了,所以,才會將她擺在這樣一個惡魔的眼前,讓她再一次心跳加速,然後,直到停不下來,自動滅聲。
真是陰險的招數。
恨恨的——她心裏,開始嘀咕著對老天爺的點點不滿。
“那——那我可不可以去換件衣服?”她可憐兮兮的詢問,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會有半點的側隱之心,不過——還是可憐一點比較好。
“滾——”。
很順利的,琳琅滾出來了,呃,不,是退出來了,飛快的到回到那個屬於她的小小空間裏,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才總算鬆了口氣,提得高高的心也順利的落到了它原本該在的地方。
輕輕拍撫著胸口,暗自咬著牙。
老天究竟把她逼到什麼樣的境界,現在,她是進退兩難。
難道,一次莫名其妙的重生就是為了讓她體驗如何的可怕,如何的可惡嗎?
如果真是這樣,到這裏也該差不多了吧。
“誰——”,轉頭,凝著窗外,有人走過,然後,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破銅爛鐵般的粗嗓子,“花奴丫頭,是我們了,來,快過來開個門”。
我們?
請問誰是我們?
誰跟他們是我們?
起身,去開門,在這裏,琳琅可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乖乖的,才有好日子過。滿穀及眼的都是惡人,她又不能比他們更惡。
門,拉開。
入眼的有三個大漢。
“花奴,我是你獨臂大叔,跟苦頭陀有些交情,特地來找你敘敘舊的“。獨臂大叔,就是獨臂,估計是年輕的時候,充勇鬥狠的把自己的手都給鬥沒了吧,滿臉橫肉,高大的像座山的身軀,著實壓人的很。
琳琅苦笑,他該找的是苦頭陀,而不是她,他們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也沒有什麼舊好敘的。
“丫頭,你不傻嘛”。第二個人,名叫什麼不清楚,江湖人稱鬼手七。身處萬惡穀,你有什麼樣的名倒是一點也不重要,你有什麼樣的號才是最重要的。曾經闖蕩江湖多年所得來的封號,那可是比沒什麼路用的名威風多了。
所以,在萬惡穀裏,人與人之間,真名是不存在的東西,有些人,也壓根就忘了自己爹娘曾經給自己取了個什麼樣的名。
鬼手七與獨臂就完全相反了,鬼手七不高,相反的很矮。比琳琅還矮,不過一看就知道是個狡猾的家夥。
“丫頭,咱們閑得慌,帶你到穀裏溜達溜達去”,第三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江湖人稱陰天霸就是他。
琳琅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與回應,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他們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