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龍爺爺在世的時候,他很喜歡陽龍叫他老頭,因為這樣他會比較開心。因此叫著叫著,陽龍便習以為常。在他爺爺去世的那天,陽龍卻在外和一群豬朋狗友喝的爛醉。直到那消息送到陽龍耳中的時候,他才渾然大悟。
因此他覺得自己虧欠爺爺實在太多了,不過來到這一世,他發現眼前這老者竟和前世的爺爺是那麼相識,除了那白胡子之外,這兩人簡直像是雕刻出來一般,無論是從性格方麵,還是麵貌方麵來評論。
陽龍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所以他甚至有時候害怕和白胡子多說一句話,也不敢麵對白胡子。這件事一直埋在陽龍心裏,沒讓任何人知道。他知道自己前世是個混蛋,爺爺的事情成為他心中一輩子的痛,可是他發現自己失去彌補的機會又重現了。如今就在眼前,這個笑起來有些玩世不恭的老者。
陽龍笑著掩飾心中的痛,說道:“你老就別在賣關子了,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胡子摸了摸下巴的胡須,再次裝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說道:“爾等剛才感應到大殿上方有股異樣的波動,恐等是什麼結界破裂的前兆,在那裏似乎有個傳送陣。”
聞言,陽龍不由得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一副看什麼奇特生物般,直盯著白胡子不放,直到把白胡子看得發毛為止。在他記憶中,白胡子這模樣別說能感應到什麼結界,恐怕就連一點外界的東西都感應不到。
“得了,得了。臭小子,別看了,實話跟你說吧!是那頭母狼告訴我的。”白胡子擺了擺手,氣憤道。
聞言,陽龍更加疑惑了。
“母狼告訴你的?你這模樣不是誰都看不見的麼?那為何這頭母狼能看見你。怪不得剛才你能知道那頭幼狼的情況,看著模樣,原來是這頭母狼先告訴你的。”
白胡子習慣性的摸著胡須,說道:“這頭母狼和幼狼一樣,長期被那滴血珠熏陶,看它那雙紫紅的眼睛,應該就是被血珠異化的結果,這讓它能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靈體。這血珠不但有特殊的功效,甚至還有壓製靈魂的功能,我懷疑就是因為這顆血珠鎮壓於此的緣故,所以我才被禁錮了。如今血珠被你收服,這空間定有什麼東西解鎖才對。”
聞言,陽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他發現此地似乎除了周圍密布的石林以外,幾乎看不出異常了。這和他之前來到此地的時候一模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
不過白胡子所說的傳送陣,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這地方真有傳送陣,那肯定就是出去的路了,可是這頭母狼又是如何知道的?
種種疑惑讓陽龍苦惱不已,當下他不由得問道:“求你老就別在賣關子了,直說吧!”
白胡子笑道:“這母狼能看到我的本體,因為我是靈魂體的原因,所以這家夥自然能和我對話。它在這個地方待了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對此地自然了如指掌,是它告訴我這件事的。”
聞言,陽龍單指向不遠處最高的大殿說道:“那你說的傳送陣是在那座主殿上麼?”
白胡子點了點頭,卻望向那頭母狼。看他們像是在交流著什麼的模樣,陽龍也沒去打擾,確實如白胡子所說,他可以和那頭母狼交流。
等他倆互相對視完畢之後,陽龍聽白胡子的說道:“這頭母狼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它在最後要我們答應它一個要求,那就是幫它好好照顧這頭幼狼。據它所說,這頭母狼和幼狼是因為躲避仇人的追殺,才失足跌落懸崖的。母親比較幸運,和陽龍一樣掉在了藤蔓上,而那小家夥卻沒有那麼幸運了,雖說重傷卻不致死。隨後,它母子倆才找到這個地方,幫小家夥療傷。”
白胡子瞥了眼那頭母狼,歎了口氣道:“在妖獸界遇到這種母親也算是這小家夥的福氣了。母狼已經不打算出去外麵了,他們在這待了將近十幾年的時間,一切都已經習慣了。除了你懷中的小家夥,它已經沒有什麼牽掛,時間讓它放棄了仇恨,打算在這裏就這麼過下去。”
看著白胡子的歎息,陽龍睜大雙眼,目瞪口呆的說道:“就這麼點時間,你倆就聊了這麼多。而且,我都沒看到你開口過。你看我,我看你就能交流信息麼?無線電,還是摩斯密碼?”
白胡子沒有理會陽龍那奇怪的語言,他看了眼山頂上的大殿,在那裏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這股不安忽然讓他有些心神不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