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煉屍神術。”
說道這,陸幽穀輕輕的說出了這個巫妖秘術的名字。
聞言,陽龍嘴角露出的笑意才越發深邃。
直到這一刻,陽龍才把這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至於那巫妖一族的秘術煉屍神術是如何傳承到這家夥手中的,這陽龍卻就不知道了。
當時在巫妖部落的時候,陽龍便問過陽虎這個問題,可是陽虎卻沒給出肯定的答案。一直到下山之後,陽龍才把巫妖與狩獵部落聯想在一起,那時他也隻是大概猜測這狩獵部落便是那巫妖一族的後裔。
對此,部落間有一些印術流傳下來自然也不為稀奇。
此時,他便越發肯定,這部落便是守護巫妖一族的後裔。這也就是當時陽龍看到天冥施展的那種詭異術法,當初這東西可差點把陽龍給弄死。
陽龍卻也沒想到這居然也是個神印之術。
在陸幽穀說道這份上的時候,陽龍也不需要逼他再多說了。此刻想必大家心裏都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對於天鶴這種所作所為,眾人從一開始的質疑,到現在的失落。
“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為什麼要出賣部落?”
“部落哪裏待你不薄了?”
一個個疑惑在眾人口中吐出,顯然在座的,盡管有一些已經不相信,可是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打心底默認了。
天鶴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質疑的人群,在他們眼中,他能看到一股心痛,看到一股悲傷,同時也看到一股憤怒,就仿佛最信賴的人背叛了自己一般。
“這是對誰的悲傷?這是對誰的同情?是我麼?哈!”天鶴喃喃的嘀咕著。
下一刻,他臉上露出一股瘋狂的微笑來。
“你們同情我嗎?”言罷,他笑的更開心更瘋狂起來。隻是這笑容卻在短暫的時間裏變得驟然猙獰起來。
下一刻他對著怒吼道:“別在這給我裝好人。位置傳給我?就我這個外族人麼?你們會信任我一個外人麼?你們有誰看得起外族人,你們有誰憐惜過身邊的同伴。哪怕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你們又有誰真正信任過。”
天鶴紅著眼眶,看了眼酋長那悲傷的眼神,憤怒的說道:“你們隻不過是活在自己世界罷了,可悲的種族,總把自己綁在心裏深處。不願任何人去觸碰,也容不下任何人,這就是我們部落一族的悲哀。這種部落,難道還需要維持下去麼?”
“同情我?我沒什麼值得你們同情的,為了一顆龍珠,為了一頭妖獸,都可以對著身邊的人互相殘殺,這種部落和妖獸有何區別。”
天鶴的一番話和陽龍說出的話是何其相似,隻不過兩個人說出的效果如今卻截然不同。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變,在場的全都是年輕一代,可以這麼說,他們在各個家庭中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意義。
當然也有不少的族人早已和天鶴串通一線,可是此刻在天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們所站的立場便越發堅定起來,因為他們覺得,或許真的有一天可以像天鶴說的那般。
然而在天鶴說完之後,酋長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神色也有些疲倦,隻不過他的背影卻依舊挺直著。黃色鎧甲看上去顯得威嚴不減,哪怕是天鶴都不敢與其對視。
酋長沒有同情天鶴,他臉色轉眼便變的冰冷起來,隻見他冷聲說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麼?不僅偷學了禁忌之術,甚至還打算當作交易遺傳出去,你知道這會帶來怎樣的後果麼?”
說道最後,酋長更是嚴厲叱喝起來,仿佛一個長輩在教訓孩子一般。
“禁忌之術的秘密你也已經知道,如果就這麼泄漏出去,會對大陸造成什麼影響,你能猜想到麼?這個位置本在一年前便打算留給你,可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酋長說道最後,甚至眼眶都微微紅潤了起來。對於他的三個兒子中,天鶴早已被他列入在其中。這三個人之中,天鶴天賦最差,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可是他從小的勤懇,從小便非常懂事聽話。雖說他經常被排斥著,可是在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悲傷。
這孩子隻有在人群背後才會留下眼淚,在眾人麵前,他永遠都是那副笑容。隻是這種笑容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軌道,變得越來越陰沉了。
“夠了”
他神色痛苦的捂著耳朵,不想再去聽下去,被酋長這麼一說,天鶴心神也開始微微動搖起來。
“父親”天狼此刻也站了出來,這個壯漢雖說和陽龍有一定的過節,可也是一個熱血青年,骨子裏頭同樣留著一股血性。
他雙眼紅潤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傾吐道:“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