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消散,原本銀白色的壁壘也變得不堪入目,原本帥氣的壁壘也變得千瘡百孔,入目全是一片焦黑,仿佛烘烤焦了的麵包一般,散發出一股焦臭味。
大地上也殘留著數不清的坑麵,一塊又一塊的緊挨著,密密麻麻。
以至於酋長那邊的戰場,卻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那些火球砸在他們身上仿佛都砸在一灘沼澤之地一般,還沒碰到他們的身體就已經消散開來,根本沒有對他們造成絲毫影響。
“噗哧”又是一擊重拳帶著呼嘯的風聲甩過,酋長臉色微變,這一拳他根本躲不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爬滿了猙獰肌肉的手臂,重重的擊打在自己胸口上。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酋長那身金黃色的鎧甲也因此直接被轟散,而他的身影也被擊飛了出去。
天鶴臉色猙獰著,嘴角也露出一絲陰寒的微笑來。以他這種碩壯的身體素質根本毫無畏懼那些火球,火球砸在這家夥身上隻是擦出點火花而已,根本沒對其肉體造成任何影響。仿佛一隻小蒼蠅撞在一塊鐵板上一般,甚至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酋長那白皙的胡渣有絲絲鮮血溢出,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沒了那層鎧甲包裹,酋長那矮小的身體顯得有些淡薄,對上眼前這麼個龐然大物,多少都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隻不過他臉上的神色依舊不變,看著天鶴的表情,顯得心痛卻惋惜。
“你把靈魂都已經出賣了,你還剩下什麼?”看著眼前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天鶴,酋長有些悲憐的說道。
可惜的是,眼前的天鶴已經完全聽不到外界的任何呼喚了。他雙眼此刻完全淪為白色,神色猙獰而瘋狂。在這種情況下,他隻是憑著本能的使命去行動而已,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沒有任何思考意識。
哪怕是一具無意識的軀殼,可是天鶴的這種戰鬥力完全超出了酋長的想象。
“禁忌之術果然可怕。”他搖了搖頭,看著天鶴的表情也逐漸冰冷了下來。對於現在的天鶴,他們已經不能把其當人去看待了,這隻是一具沒有思維的惡魔罷了。
天空的烏雲漸漸散卻,酋長那矮小的身形也逐漸變得高大起來。下一刻,孔長老的身形也悄然逼近,看著酋長的狼狽模樣,他那蒼老的麵容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孔長老對著酋長笑道:“好久沒有這麼盡興了對吧!這兩頭鬼司交給我吧!你去對付天鶴。這家夥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秘術,變得太可怕了。”
聞言,酋長也是笑著點了點頭。有鬼司在,他不能使用印術,無疑這是所有印師最可怕的惡魔。相對於鬼司而言,除了一身強大的肉體力量之外,最不怕的便是印師了。因此有了這點,酋長才會如此顧慮,戰鬥的時候根本放不開手腳。
現在解除了這倆家夥的顧及之後,他要全力對付眼前這頭已經淪喪意識的惡魔並非不可能。
渾身散發著黑色氣息的天鶴對一旁突然出現的孔長老,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在他的世界裏,隻有酋長一個人。
下一刻,他毫不顧忌的衝了上去。黑色的拳頭夾雜著一股狂熱的颶風凶猛而至,對此酋長的身形也是急速後退起來。就在那幾頭鬼司也打算跟過去的時候,一旁的孔長老手印已經結成。
他雙眼散發著一股森冷的寒意,冷聲嘀咕道:“想走,哪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寒冰結界。”
隨著孔長老的一聲令下,他渾身開始散發出一道恐怖的白色氣流來,這些氣流一旦接觸到周圍的空氣便立馬形成了一道堅硬異樣的冰牆。那些白色的氣流直接朝四周包裹而去,僅在瞬間,便以把兩個鬼司和他自己全都包裹在一個冰封的圈子裏。
他把兩個鬼司阻擋開來,目的便是為了讓這兩個家夥去打擾酋長罷了。隻不過一旦這些家夥失去的目標,便會主動朝著附近的人攻去。
失去了兩隻鬼司的阻礙,酋長手中獸杖立馬一變。大劍渾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原來的那副獸張。
眼看天鶴再一次消失在自己麵前,酋長臉色微變。手中印術快速變動,下一刻他猛然叱喝道:“十倍重力術。”
一道赤黃色的光澤從酋長身上流轉而出,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周圍所有地麵的泥土仿佛都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而這時,那天鶴消失的身影也逐漸印入眾人眼簾。
因為這家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因此哪怕是酋長每次都難以辨認出這家夥出手的方位。可是當他施展完重力之術的時候,這才詫異的發現,天鶴的身影原來早以來到了酋長的隔壁。
隻不過這到彪悍的身影也因為重力術的緣故,身形頓時一個踉蹌瞬間暴露在空氣中。等天鶴反應過來再次衝上來的時候,速度明顯慢了。現在哪怕是常人的雙眼,都能捕捉到這家夥的移動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