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抵抗天使(五)(1 / 2)

將兩張畫像都放在兜裏,並且將雙手也插在口袋裏,這寒冷的天,我依舊選擇步行回家。因為寒風,能讓我的大腦更加的清晰。

我一邊走,一邊聽著車水馬龍的聲音,一邊看著那些耀眼的霓虹,一邊思索。

賀秀欣是巴渝聯合科技大學的學生,視頻拍攝的日期,是在賀秀欣上學期間。而且她在視頻中的表現十分的奇怪,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不像是正常人應該說出來的。但是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那段視頻,就不一樣了。我能不能將這段視頻當做是賀秀欣與賀雲靜自製的影視短片,如果說是影視短片,那麼賀秀欣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就能解釋通了。那並不是她有什麼魔怔,也不是信了什麼邪教,隻是影視短片的台詞而已。這些95後的年輕人喜歡以一些標新立異、詭異驚悚的詞彙和語句,來說明他們的人生態度。以這個角度來審視那段視頻,就不會覺得荒誕不羈了,而且也絕對不會認為那是一部自殺前的遺言。

以這個方向思考,那麼賀秀欣那張所謂的遺書,就更加確定,那隻是她寫的一份與視頻有關的詩作而已。

我深信我的這個推斷的準確性。連忙給老呂發了一條微信:明天查一查賀秀欣的學校,看看在去年的5月21日,他們學校是不是有什麼社團活動之類的?

過了兩分鍾,老呂給我回複信息:查這個做什麼?

我回複:我懷疑在去年的5月21日之後,賀秀欣所在的巴渝聯合科技大學可能會有舉辦校園活動,而賀秀欣那段視頻,就是為了參與校園活動,因而製作出的小電影。如果能確認這一點,那麼就能找出遺書和遺言視頻的拍攝原因了。

老呂回複:既然已經確定了視頻和遺書都是造假,你為什麼還要鑽牛角尖去查它們的來源呢?

我回複:你不覺得那視頻和那詩作,看上去都那麼像是一個對生命沒有留戀的人所寫所拍嗎?我懷疑這詩這視頻,都是賀雲靜導演的,其目的就是為了給謀殺賀秀欣做鋪墊。那麼再發散思維的想一想,說不定那個所謂的校園活動,也是為了謀殺賀秀欣做鋪墊的。

老呂說道:你這個想法似乎有點玄乎,難道你會認為是整個巴渝聯合科技大學,策劃並謀殺了賀秀欣?

我回複道:為什麼不可能呢?我所懷疑的對象,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一個團隊,而很可能,那學校內部就有這麼一個犯罪團隊,說不定還和曲默有關。

老呂回複:你這種想法似乎有些片麵和偏執了。曲默的確讓你我的神經緊張,甚至有些神經質,但是你也不能懷疑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啊。好了,我也不與你多說了,明天我就會去調查去年5月21日前後,巴渝聯合科技大學是否有校園活動。明天你要是不睡懶覺,可以早點來刑偵隊,我們一起去學校。

我發了個笑出眼淚的表情回複道:學校在放寒假,你去學校做什麼?

老呂回複了一個摳鼻的表情:難道放寒假那學校就成了鬼校,找不到半個人影嗎?

這點讓我無法反駁,回複了一個尷尬的表情:你贏了。

老呂沒有再回複我的信息,而我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家中。

似乎我生活除了破案就沒有什麼樂趣了,但是我並沒有覺得寂寞或是孤單,因為從大腦中隨便拎出一個案件,就夠我回味大半天。

沒有晨光,隻有晨雨。

雨不大,飄飄灑灑的樣子,隻是將大地滋潤了一下。

這種雨對於我這種老爺們兒來說,根本不算雨,所以也懶得拿雨傘了。其實這個懶是對雨傘的一種責任,因為在這種隨時都會停雨的天氣,拿出去的傘很容易就會忘記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特別像我這種專注案件的人,誰還記得那微不足道的傘呢?索性不帶。

七點出門,坐上公交車,七點四十就到達了刑偵隊。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剛到刑偵隊,老呂就給了我一個驚喜。在賀雲靜家中的焚屍已經辨認出了身份。而辨認的方法,正是通過其牙髓中提取的DNA,與全國數據庫中的DNA對比得出的。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那焚屍的死因暫時沒有被調查出來。

賀雲靜家中的男性焚屍名叫宋胡超,今年47歲,離異,曾經因為猥褻婦女而服刑,現在是騰雲化工廠的一名清潔工。

老呂已經派人去調查宋胡超生前的一些信息了,特別是要調查他生前來往密切的人。因為一個工廠裏的中年清潔工,為什麼會出現在工廠裏妙齡女子的家中?這多少讓人會有些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