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指著司法鑒定中心提供的材料說道:“這個老流氓,不會與賀雲靜有一腿吧?”
我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搖頭說道:“我不太讚同這個說法。”
老呂看著我說道:“那你是什麼想法?”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我認為,那宋胡超不會和賀雲靜有男女關係,我更認為宋胡超是一名用來做實驗的人體,就像是小白鼠一樣。或許就是因為實驗失敗,所以不得已殺掉了宋胡超,並將其焚屍。”
老呂用右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收了收臉頰,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麼一說,倒是可能性更大一些。我一直有個疑問,你說燒掉賀雲靜家中的縱火犯,就是秘密實驗的工作人員,還是另有其人呢?他們為什麼不直接燒掉密室呢?”
這個問題我很早就已經考慮過了,這時既然老呂問起,我就說了出來:“縱火犯顯然就是在實施秘密實驗的人員。至於他們為什麼不直接焚毀秘密實驗室?那是因為實驗失敗後,實驗室內應該充滿了未知的可怕病菌。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無法再進入實驗室了。為了摧毀這些病毒,隻能通過高溫炙烤,所以實驗室的人員就將整個房間點燃,用於殺死病毒。”
老呂哼了一聲:“那這個瘋狂的科學家,看來還有一點人類的良知,還不至於將可怕的病毒擴散到外界,讓我們的世界陷入危機。”
我笑道:“老呂同誌,原來你也看過喪屍病毒之類的電影啊!”
老呂說道:“年輕的時候玩過《生化危機》這款遊戲而已。”
我笑了笑,因為我知道,老呂在年輕的時候,曾經通過玩解密和恐怖遊戲,來提高自己的偵破思維和膽量。當然,這種不靠譜的方法是我教給他的。現在看來,這個我那時隨口胡說的一個方法,老呂居然真的從中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所以說,這個人要是徹底鑽研一門技藝,他就能從各種領域,去尋求與這門技藝相同的地方,並從中吸取經驗。
我將老呂手中的資料拿過來看了看,說道:“賀雲靜是騰雲化工廠的職工,宋胡超又是騰雲化工廠的清潔工,那這個騰雲化工廠是不是也與這起縱火案有關呢?而且焚臉女屍,就是被紅磷焚燒了麵部,那紅磷,與騰雲化工廠是否有關係呢?這些問題都需要我們一個個的去解決。”
老呂說道:“歐陽,你列出的問題總是一大串,我也知道,在這些問題解決後,案件基本上就清晰了。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要一步一步來,雖然現在焚臉女屍案和縱火案是兩案並查,但是我們還是得有個偵破的規劃路線吧。”
我說道:“我可能有些太著急了,所以對這兩個案子都是想到那說到哪。”
老呂說道:“沒關係,想到就說,我來幫你梳理偵破的流程和順序。我雖然沒有你那麼強大的推理能力,但是我是專業的刑警,對於破案,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的。”
我拍了拍老呂的手臂說道:“這麼多年,我們不都是這麼合作過來的嘛。”
閑話不多說,老呂這個行動派親自駕車來到了巴渝聯合科技大學。
這所大學給我留下過很深的印象,特別是那大學的大門,因為曾經有一名殺手就是離奇的消失在這道門前,至今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此時的校門上掛著大紅燈籠,不過這燈籠真有個性,就那麼一個燈籠。這個燈籠沒什麼特別,紅麵黃穗,十分的普通。但是它大,特別的大,大到怪異,吊在這學校的大門前,讓路過的人無一不要瞅上一眼。
“我的天,這燈籠,大得嚇人!”老呂撲在方向盤上,仰頭看著那大燈籠。
我笑了笑說道:“這學校挺有創意的,很多普通的東西,隻要變得特別大,就很吸引人的眼球。還記得之前的大黃鴨嗎?就是這個道理。”
老呂坐直了身子,看了我一眼,然後摁了幾聲喇叭。因為我們已經在這學校的門外停了大約三十秒鍾了,可是仍舊沒見門衛將自動門給打開。
喇叭響了好幾聲,那銀白色的自動門毫無反應。
我打開車門說道:“我去看看。”
聽見老呂‘嗯’了一聲,我跨出了車門,但是我並沒有關上車門。
我先是抬頭看了看大門上的監控攝像頭,因為這個攝像頭曾經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個殺手,就是在這部監控攝像頭下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