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點上了香煙,周知軍才開始慢慢將事情說了出來。
他坐在椅子上,身體前俯,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告訴你們,這賀雲靜和廠長的兒子有一腿,而廠長的兒子早就結婚了,孩子都有好幾歲了。前段時間不是在傳一場古怪的火災嘛,你被燒的家,就是賀雲靜的家。隻是那房子,是我們廠長兒子出錢買的,不過掛的是賀雲靜的名字,我估計是廠長兒子送給賀雲靜的禮物,也是這廠長兒子養小三的一個窩點。”
我連忙問道:“這廠長兒子叫什麼名字?”
周知軍說道:“叫王順北,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這賀雲靜啊,多半也隻是他眾多小三中的一個。”
我繼續問道:“這王順北也在騰雲化工廠工作?”
周知軍點頭說道:“是的,這個富二代,靠著父親的關係,拿到了廠子裏財務科科長的職務,這些年不知道侵吞了廠裏多少的資產。我之前不是說要報警嘛,就是說的這個事情。這騰雲化工廠,遲早被這兩個貪得無厭的父子整垮。”
我心中琢磨,一個內部滿目瘡痍的企業,是不是很容易成為曲默的目標呢?那如果曲默要將這家化工廠作為目標,那麼王順北和其父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呢?
但是這騰雲化工廠與之前的兩個案子,又會有什麼關聯呢?
我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賀雲靜的消息?”
周知軍叭了一口煙說道:“怎麼可能有她的消息,估計在大火中燒死了。我看啦,那火就是王順北放的,因為前些日子,我看見王順北開著自己的911跑車,載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看那女孩的清純樣子,估計還在讀書。真是禽獸。”
我說道:“王順北一個花花公子,為什麼會因為別的女人去殺害之前的女人呢?”
周知軍把聲音壓得更低,說道:“這點我早就調查清楚了。那個賀雲靜以前是廠裏的技術員,因為和王順北的關係,給調到了財務科。你說一個學化學的,去財務科幹什麼?估計就是王順北在調遣自己的親信,好在公款挪用上更加的方便。明白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賀雲靜知道王順北挪用公款的內幕,王順北與其他女人鬼混上以後,賀雲靜就要挾王順北不準與那女人來往,否則就抖出王順北挪用公款的罪責。王順北讓賀雲靜觸碰了底線,一時憤怒,就殺害了賀雲靜,並且燒掉了房子,對不對?”
周知軍眼睛放光的看著我說道:“對對對,警察同誌,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看著老呂和劉三巡,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們不要把事情說破。因為賀雲靜家中火災的原因顯然不是周知軍想的那樣,那場火,也不是為了什麼情情愛愛而點燃的。但是周知軍為我們提供的信息,讓案件更加的撲朔迷離了。賀雲靜的房子是王順北買下的,那麼王順北知不知道這間房子內存在密室呢?
我繼續問道:“宋胡超是你們廠的職工嗎?”
周知軍說道:“掃地的,臨時工,問他做什麼?誒,說起來今天還沒見著他,估計這老流氓又跑什麼地方偷懶去了。”
看來周知軍是知道宋胡超的底細的,我說道:“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
之後老呂又向周知軍了解了一些問題,隻是那些問題我並沒有太多的去聆聽。我隻是在思考,這個周知軍居然對廠內的這些陰暗麵了解得如此詳細,看來這個人能坐上人事科科長的位置,的確有幾把刷子。但是我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因為有一種死法叫‘你知道的太多了’。如果這些案件與曲默有關,這個知道的太多的周知軍,會不會有危險呢?
在老呂的詢問結束後,我向周知軍互換了手機號碼。我告訴他,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就撥打我的手機。
我本想趁此機會去會一會那個紈絝子弟王順北,可是周知軍告訴我,王順北借著新年的長假去國外旅遊了,估計還要一個星期才能返廠。這點讓我心生疑慮,這人會不會是因為作案,畏罪潛逃了。
離開騰雲化工廠以後,我對老呂說道:“看來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浮出水麵了。”
老呂說到:“你是說王順北?”
我說道:“是的。查一查這個王順北,他現在在什麼哪個國家旅遊?還有,查一查他與哪些女子有過接觸。我懷疑他不但與縱火案有關,與焚臉女屍案也有關係。”
老呂不解的問道:“焚臉女屍案?這個案子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