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抵抗天使(十九)(1 / 3)

“歐陽先生,你好。”曲默在電話中的聲音顯得依舊陰沉蒼老。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我的手機,當手機離開耳朵的時候,屏幕上像電視節目沒有了信號一般,全是雪花。我心中尋思,這曲默,還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曲教授,您好。”我平靜的說道。

“現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半成品的X試劑造成的危害有多大,你心裏也應該明白。”曲默的語速很慢,但是我仍然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一絲絲的焦慮。

我本想指責曲默為什麼要研製這種可怕的藥劑,但是想了想,指責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且我的指責,隻能換來曲默對我的嘲笑。

於是我說道:“雖然現場被特警控製下來,但是主犯並沒有抓住。如果日後賀雲靜再使用X試劑,並且在人流量眾多的地方,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曲教授,您是明白人,我知道您不會像賀雲靜這樣,不顧無辜之人的安危,隨意使用這可怕的試劑。我想請問,你現在有何種方法來收拾她這個叛徒?”

曲默嗬嗬的笑了笑,說道:“你是覺得抓住賀雲靜很困難嗎?要假我之手將其逮捕並不是難事,我已經承認與你合作,所以我就有義務將其抓獲。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抓住賀雲靜和王順北以後,交由我處理,怎麼樣?”

我也笑了笑說道:“曲教授,我想你真正想要的人,不是賀雲靜,而是王順北吧。”

曲默又嗬嗬的笑了笑說道:“有時候,人還是糊塗一點比較好,難得糊塗,能活得更加的長久。”

我冷冷的說道:“曲教授,您是在威脅我嗎?”

曲默用蒼老而陰沉的聲音說道:“我隻是在闡明一個道理。”

我不想和曲默在這些無謂的問題上進行爭論,於是說道:“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前提條件就是先抓住賀雲靜和王順北。他們現在對民眾造成的威脅,已經接近kong怖活動了,而且那些被注射了X試劑的人,那麼被擊斃的人,肯定會給整個社會帶來巨大的影響。你是一個犯罪大師,同時也是一位精明的商人,我相信你是不希望看到社會出現動蕩,波及到你的生意吧。”

曲默說道:“歐陽先生,你說得對,在我的一切行動中,不會有仇殺,不會有情殺,我的行動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錢。如今賀雲靜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行動,那麼她就是我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朋友呢?嘿嘿!”

我說道:“朋友?如果你願意將有共同目的的兩個人稱之為朋友的話,我也是不會介意的。那麼,朋友,就請說說你要如何對付賀雲靜的計劃吧。”

曲默笑了笑,沒有將他的計劃告訴我,隻是說哦四個字:“拭目以待。”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當然知道,曲默是要用他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方式去抓住王順北和賀雲靜了。

抓捕現場的混亂已經被徹底控製,十三個被注射X伺機的人已經全部擊斃,並且被快速的清理。當然,官方對外公布的消息就是境外kong怖分子的襲擊。

這場襲擊被新聞媒體連續報道了三天,當然,在這三天中,警方也一直在尋找王順北的下落,可是他再一次的憑空消失,警方唯獨控製了王順北的座駕。

王順北已經被徹底的限製起來,其所有的銀行賬號都被凍結,身份信息公布在各個交通要道、車站碼頭、火車站飛機場全是王順北的通緝令。看來王順北是插翅難飛了。

但是我知道,王順北本就不會逃跑,他的身體應該不會再支撐他多久了,那半成品的X試劑遲早會要了他的性命。

現在焚臉女屍案和賀雲靜家中被焚燒的案件都已經清楚了,那麼與之相關的周知軍家中的縱火案,定然也是賀雲靜所為。她的目的就是要給揭露王順北的周知軍一個教訓,或許不是簡單的教訓,而是打算將其置於死地。

而在學校遇見的怪物和九池鄉的焚屍,應該就是我和唐振國誤打誤撞碰見怪物後,唐振國將其擊殺後,曲默銷毀屍體所為。

至於曲默為什麼要在能讓我們發現的地方銷毀屍體,我猜他就是想提醒我們,我們現在所麵對的,不是一般的人類。而且也是曲默對警方的一種示威,證明他曲默有能力製造出令人類無法現象的東西。

既然曲默有如此大的能力,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和警方合作呢?

我思來想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曲默要利用警方的實力,去削弱賀雲靜手中的X試劑部隊。我想,在賀雲靜家中的密室裏,不會存在大量的X試劑,所以她手中的試劑是有限的。

賀雲靜本來是想利用這有限的試劑對曲默展開報複,沒想到曲默居然利用警方,將這些被X試劑感染的人全部清除。看來在這一步棋上,賀雲靜是徹底的輸給了曲默。

刑偵隊裏,老呂坐在辦公桌上,抽著沉悶的煙,整個辦公室內,煙霧彌漫,我根本不用點煙,就能‘享受’到香煙的氣息。

老呂說道:“過去這麼多天了,賀雲靜和王順北連個影子都沒找到。之前那場襲擊,也是轟動了全國。這一個月內,我們這兒就出了兩起大案子,難道曲默真的是在放大招了?”

老呂的話的確有些道理。為什麼曲默最近實施的犯罪如此的頻繁,而且這些犯罪的手段都是如此的詭異,引起的後果也是如此的嚴重?這曲教授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僅僅隻是和我較量一番,我想這個理由顯然是不夠充分的。

我說道:“曲默在之前的犯罪活動中,都是穩紮穩打,他的計劃也是完美的。但是這次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而且這個紕漏不是我們令其發生的,而是其內部的問題。”

老呂繼續抽煙,說道:“那你倒是說一說,曲默的內部到底能出現什麼問題?”

老呂的這個問題的確是難住了我,我不是萬事通,對於曲默集團的內部問題,我當然是沒有辦法知道的,但是我就是隱隱約約的覺得,他們內部出了問題。

我說道:“老呂,你這個問題就太不嚴謹了,本來我們對曲默以及其犯罪集團就了解得少之又少,你讓我憑空能分析出什麼東西來?不過曲默這次行動出現紕漏,說明他的計劃不再像以前那樣周祥了。或許這是我們警方的一個契機,隻要抓住了曲默內部的裂痕,說不定可以根據這個裂痕,將曲默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

老呂笑了笑說道:“歐陽,你這是在安慰我嗎?我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什麼線索也沒有,如何能將曲默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

我說道:“不是,我們其實有很多的線索。比如和曲默集團有關的企業、疑似和曲默集團有關的巴渝科技大學,這些地方都是能夠入手調查的。隻是調查需要一個好的理由,我們暫時還沒有這個理由而已。”

老呂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而是專心致誌的抽著自己的煙。

因為整個案情已經告一段落,現在就等待抓捕王順北和賀雲靜了,所以老呂那邊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上忙了。這兩天經曆的事情也太過匪夷所思,導致身心疲憊,所以我也準備給自己放兩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