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在別墅布置完警力後,就帶著我們前往醫院。這當然是為了保護當事人,既然殺手的目標疑似是殺害嚴成禮及其子女,那麼保護當事人就是至關重要的。警力跟著當事人走,那當然也是最好的保護。
嚴成禮住的VIP病房內,隻有一位護工坐在一邊打盹,嚴成禮此時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經入睡。
我看了看了時間,此時是下午五點一十三,這時候嚴成禮還在睡覺,或許是服用了鎮定劑之類的藥物。
我們的到來,驚醒了護工。護工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整潔的天藍色護工服飾,長長的頭發盤在頭頂,一種網狀的頭飾將其包裹,使得這名女護工顯得很幹練。不過她眼皮耷拉,有些無神,顯然是最近缺乏休息。這名護工並沒有化妝,不過可以看出,她在少女時代肯定也是迷倒過一些人的。
她的胸前掛著一個長方形的小牌子,那掛牌子的繩索是較為寬厚的粉紅色帶子,帶子上麵印有這家醫院的標誌和名稱,隻是這牌子是背著我們的,看不到這名護工的具體信息。
當這名護工看見樣貌威嚴,衣著嚴肅警服的老呂出現在麵前時,她立馬站了起來。
此時她胸前的牌子翻了過來,我看清楚了這位護工的名字,程秀芸。
這名護工剛剛在打瞌睡,這一剛睜眼,就看見這名怒目金剛,不明原由的嚇得臉都白了。
老呂看了看熟睡的嚴成禮,下意識的探了探他的鼻息。老呂的這個舉動讓我有些想笑,他不愧為武俠迷,這個動作顯然是武俠小說和武俠電影看多了,連那神情和動作都是比劃得惟妙惟肖。
當然,我是肯定知道嚴成禮至少還是有呼吸的,因為根據他起伏的胸膛就能輕鬆判定。
老呂皺了皺沒有對護工程秀芸說道:“嚴成禮怎麼這時候還在睡覺?”
程秀芸或許是被老呂嚇壞了,說話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呂不耐煩的說道:“你的說的什麼?大聲點。”
更是把這名身材嬌小的護工嚇得直哆嗦,感覺都要嚇哭了一般。
我拍了拍老呂說道:“讓我來問?”
老呂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那女人,站到了一邊。
我對著程秀芸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探望嚴老的,我想你也知道,嚴老是一位大富翁,所以他的這位警察朋友呢,也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你不用害怕,我隻是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
程秀芸看著我的眼睛,之前的恐懼和緊張漸漸消退了不少,點了點頭。
我依舊保持著友好的笑容,我自我感覺在接觸了牧秋水以後,我的笑容似乎對女人更加有著吸引力了。當然,我這也是對自己樣貌的自信。不過至於我的樣貌是不是在女人眼中的帥哥,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但是,這起碼的自信我還是應該有的。不然像牧秋水那樣的角色美女為什麼會迷戀我呢?
有些自戀了。
我微笑道:“嚴老為什麼這時候還在睡覺呢?”
程秀芸說道:“嚴老今天做了複查,癌細胞有些擴散了,醫生們一直建議他進行手術和放療,不過嚴老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有些醫生於是在背地裏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說是什麼那麼有錢,還在乎這點醫療費之類的話。無意間被嚴老聽見了,嚴老大發雷霆,挺著身板要醫院的院長來賠禮道歉。那院長還真就來了,與二小姐一並的勸說下,吃了些鎮定劑,現在一直睡著。”
我心道這嚴老的確是個有個性的老者,不過我想成功人士,就是那些會賺大錢的人,多少有些令他人無法企及的個性吧。
當然,嚴成禮現在是確定安全的,但是的二女兒呢?我們來到這裏也已經有些時間了,但是一直沒有見到這個二小姐。
於是我向程秀芸問道:“嚴家二小姐呢?”
程秀芸有些納悶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看了看牆壁上的電子鍾,說道:“咦,她一個小時前說是去一下醫務室,怎麼還沒回來?”
“糟了!”我嘀咕了一聲,腦袋中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我什麼也沒說,就大踏步的衝出了VIP病房,一路詢問,找到了醫務室。
“1號VIP病房的家屬來過嗎?是個女的。”我看見一位帶著口罩的護士就問道。
護士正趴在台前整理資料,看了我一眼說道:“來過,在我這裏拿了一支溫度計就走了,現在還沒有將溫度計還來呢?”